“是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牧已经道歉了。”
“瑾怎会与你为友!”
“以后就是亲家了,是不是朋友已经不重要了。”
“。。。。。。”
良久,诸葛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面对郑牧这无良个性,也就诸葛瑾这样的实在人还能忍受。
这要换个人,早就拂袖离去了!
“叔父已经行至下邳,容瑾书信一封,避免叔父担心。”诸葛瑾最终还是选择了暂留襄贲城。
虽说诸葛瑾对郑牧的将星之说一点都不信,但直觉告诉诸葛瑾,郑牧一定还知道某些不方便道出来的内情。
“难道,兖州真的会有变故?”诸葛瑾暗暗琢磨,越的觉得不可思议。
衙署,内院。
一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红眉翠的锦衫女子,正抚琴而坐。
琴弦轻点,隐含淡淡忧愁。
正是蔡邕之女蔡琰,婚配给郑牧时,郑牧赠字昭姬。
琰即玉圭,寓意完美、纯洁。
昭即明亮,寓意美好,光明。
名琰字昭,相映成辉。
这琴亦是有名,正是蔡邕亡命江海、远迹吴会的时候,制作的焦尾琴,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
蔡琰出嫁时,蔡邕以此琴为嫁妆。
去年,关中遭李郭之乱的流民逃至徐州避难,蔡琰自流民口中得知蔡邕死于王允之手,终日不思茶饭。
郑牧好言相劝,才让蔡琰寄思于焦尾琴,缅怀亡父。
“昭姬,琴奏心声,胎听琴音,你现在有孕在身,若总是弹奏这伤感之音,以后生的孩子就不会笑了。”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院门外传来。
蔡琰“哎呀”一声,琴律瞬息而断。
“夫君,你吓到我了。”见到郑牧归来,蔡琰先是一喜,随后又嘟起小嘴儿,微微一跺脚,清澈的双眸中有爱意亦有怨意。
郑牧哈哈大笑,张开双臂,上前就是一個拥抱:“有为夫这宽阔的臂弯在,谁敢惊吓昭姬?”
“夫君,还有人在呢。”蔡琰面有羞恼,想挣脱郑牧的双臂,却又感觉郑牧的双臂似有千钧之力。
郑牧却是挥了挥手,周围的两个侍女识趣的退下。
就在郑牧准备听蔡琰述说衷肠时,门口诸葛瑾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起:“子武兄,瑾要退下吗?”
“啊呀”蔡琰低声惊呼一声,有些恼怒的捶打郑牧的胸膛:“夫君,伱怎的带客人来内院,也不知会一声。”
郑牧松开臂弯,笑道:“子瑜是自家人,以后是要跟郑家结亲的,不算外人!昭姬可问问城里那几家未出阁的女子,可否瞧得上子瑜。”
“让子瑜早些成婚,也好早点生个女儿,定个娃娃亲什么的。”
诸葛瑾以袖遮面,已经不想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