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刘芸眼睛不安地瞟来瞟去,在心里哀嚎自己命不好,本来汇报的就没让他满意,还要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惹得蒋俞白反感。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蒋俞白能够理智一点,不要把这份电话里的厌恶转嫁到她身上。
可是蒋俞白接起电话时分明没有半点会议被打断的不快,而且为了不让电话那头的人等太久,他甚至直接在会议室里接起了电话,温和地问:“怎么了?”
他平时虽然讲话声音总是带着一点慵懒的强调,让人听着很舒服,和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本就有些反差,但是这样温和的声音,却也是其他人从来没听过的,一听就能猜出来电话另一端的身份。
蒋俞白的爱意明晃晃的,不介意被任何人知道。面对一众的不知所措,他挥了挥手,让他们也稍微休息一下。
顺便也冲着战战兢兢的刘芸点了下头,示意她也可以休息。
冬天下午的阳光,呈现出一种温暖的金色,斜照在蒋俞白的侧脸上,让他的梢和轮廓都温柔和煦了许多。
在他面前摆放着了一拍奶茶,衬的他整个人清隽干净。
刘芸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身居高位的人向下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关心,就很难让人不心动。
可是当她听着蒋俞白的声音,又很快醒悟,他对她的关心,不过是对另一个洪水般爱意之下溅起来的丁点水花,她肖想不得。
今天蒋俞白出门早,大周末的,陶竹不需要加班,他走的时候她还没起,因此陶竹并不知道他去开会了,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小小现:“我刚收拾行李的时候,现你有个礼物没拆开哎。”
蒋俞白头靠在椅背上,扯了下唇角,闭着眼呵笑了两声,了然道:“我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陶竹把礼物放到蒋俞白那边的床头柜上最显眼的位置,抱着手机:“嘿嘿……”
陶竹给蒋俞白挑了很多生日礼物,她太喜欢他了,每一样都想送给他,但又觉得每一样都不够表达她的喜欢。
最终,她又多买了很多个礼物,凑成他每一年对应的生日礼物。
比如一岁的时候是他出生那天的老报纸,五岁那年是最款的游戏机,十五岁的时候是个记本,一共准备了三十多份。
至于蒋俞白没拆的那份,是陶竹给他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1oo盒计生用品。
陶竹看着床头柜上满满当当的一大包,露出了狡黠的笑。
她又想到了从山上回来的那天晚上,蒋俞白在那里拆礼物的样子。
她准备的很用心,原本以为他这个恋爱脑会感动的要命,可是他只是默默地拆完,然后抱了她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以至于陶竹不得不主动问:“你不感动吗?”
当时蒋俞白刚到家就拆礼物了,身上还穿着衬衫,只是领前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松散地敞着,露出清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抱着她平静地说:“感动的。”
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当天晚上,蒋俞白是真的很温柔,陶竹也就相信了,他是感动,只不过已经习惯了情绪稳定。
见陶竹打电话来没什么事,只是闲聊,蒋俞白便放下心,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陶竹:“没了。”
蒋俞白“嗯”了一声,说道:“那我这边先开会,晚上你要过来找我吃饭吗?”
陶竹这才刚知道他出去是忙正事了,不想打扰他,忙说:“不去啦,晚上我约柳姐吧。”
“嗯,那你跟她说话注意点,她有点偏执。”蒋俞白嘱咐道,“你有点自己的判断。”
陶竹虽然是理科生思维,但是其实她也很感性,不然她也就不会靠着一腔热血,顶着压力和风险,做出一件又一件振兴乡村的事。
可人的性格是连贯的,任何性格都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在她容易被影响的时候,蒋俞白习惯了先提醒她。
陶竹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去卫生间里洗漱。
他们结婚结的匆忙,陶竹搬心家搬的也很匆忙,毛巾什么的都用的是许婉楼准备的红色洗漱用品,陶竹不习惯扔东西,牙刷用的还是在澳洲买的电动牙刷,澳洲的插头和国内的不一样,还要买转换插头,丑丑的一大个戳在墙上。
这次给蒋俞白过生日,她凑礼物的时候,也专门把这些都凑上了。
两个情侣牙杯并排挂在一起,一个深灰色,一个白色,也都配上了同色系的牙刷和毛巾。
镜子里,他们身上穿的睡衣也是同款的,只不过蒋俞白习惯了睡衣要每天更换,而陶竹一套睡衣能穿两个礼拜,导致他们的睡衣很难穿成同一色系。
洗漱完,去找衣服的时候,陶竹看着蒋俞白满满的一大柜子衣服,和自己小小的一个角落,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而她知道,在蒋俞白其他置业的地方,包括他所有的家,都还有一模一样的几个大柜子。
她找了件简单的高领毛衣,换上了牛仔裤,从床头拿起和蒋俞白同款的女款手表,戴在手腕上。
很有分量,只是至今陶竹也不知道这两个块表的价格,因为这是蒋中朝送给他们的,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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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Rrevie完成后的一周,蒋俞白和陶竹一起踏上了去大龙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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