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只巴掌大小的红色虎影,站在虎彘的身躯之上,口吐人言。
“你他娘的谁?”
“……”
虎膘身躯一沉,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涌出。
“哥。”
谢文俊缓缓睁开眼睛,抓住了虎膘的胳膊。
他盯着红色虎影道:“虎祖?”
血色虎影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深深一叹,声音悲凉而寂寥。
“时隔多年,终于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呜呜呜……”
虎膘突然掩面而泣,痛哭流涕。
血色虎影一怔,看着虎膘,眼中也有泪水。
他独剩一道残魂苟延残喘,担惊受怕,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血脉给凡人,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
可一晃千年,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他甚至已经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躲藏。
今日再见到活人,他真有种痛哭的冲动。
看虎膘哭得如此伤心,虎彘十分感动。
这少年听说“虎祖”之名便哭得如此伤心,定然是想起了自己的可悲遭遇,感同身受。
不枉他给予谢家始祖以血脉啊。
想到此,虎彘也悲从心起,抬起爪子抹了抹眼睛的泪花。
“谢家少年,不必为老夫伤心,老夫已习惯孤独……”
“你哭什么,你爹也死了?”虎膘抹着眼泪道。
虎彘一怔,脸色铁青。
这小子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谢文俊急忙施礼,“虎祖莫怪,我二人的父亲……呜呜……刚刚离去……”
谢文俊话音未落,便潸然落泪,和虎膘哭成泪人,久久不能自己。
虎彘怔怔地看着他们,反倒哭不出来了。
“对了,二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散修齐望,谢銮坠崖本来都已经准备下葬,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大伯,说有起死回生之术。、然后,大伯就暗算了爹和三叔、四叔、五叔。”
“三叔他们也……”
“凶多吉少。”
“谢銮的确活了,但变成了吸血的僵尸。他们不知要拷问爹什么秘密,将爹百般折磨,关在了铁笼里。
爹誓死不说,他们就把我们关在西院让谢銮每日抓走一个人,吸食人血。
他要爹看着我们谢家人,一个个地死去,直至崩溃。”
谢文俊擦了擦眼泪,转头看着虎彘道:“他们想要的,就是你吧,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