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娴愕了一愕,慌忙拽紧了皇上的袍角,小声地唤:“陛下。。。”
皇上转身,叹息:“月娴啊,那一回是朕的错,耽误了你啊,你不该留在宫中的。”
赵月娴没想到他那么说,一下子就红了眼,急急道:“陛下,您不能这么说,妾是愿意的。妾自幼进出皇宫,看见陛下的时候,就已经心生仰慕了。。。”
“这。。。”皇上面露难色。
“陛下难道会因为六殿下,而将月儿赶出宫吗?”赵月娴委屈垂目。
“澈儿他也知道你的心意?”皇上问。
赵月娴红眼点了点头。
尔后,她大着胆子拉起皇上的手缠了上来。
“六殿下他。。。不希望妾受委屈。”她孤注一掷道。
皇上看着她缠上来的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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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巧,正正申时之前派人来请闵天澈过去一趟。
彼时如若从龙月宫过去,去到皇上那正好是申时二刻了。
李公公替六殿下请求道:“能不能,晚点去?”
被派来请人的公公和外头的人一样,认为六皇子在皇上眼里地位糟糕得很,这公公在宫外收了位日后给其养老的义子,义子曾教六皇子欺负强逼过去开荒,所以这次籍着皇上的由头,很不好说话道:
“那可不,陛下让殿下马上过去,晚了会如何,奴才可不好保准。还是赶紧请六殿下出来,跟我等过去吧。”
李公公叹息一声,走进去敲了敲内屋的门,打算问问殿下的意见。
这段时日,随着疯六腿脚的好转,到了申时二刻该诱出来的疯劲似乎减轻了。
虽然已经有所减轻,但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每天到了时辰乖乖地待在屋内,由赵长翎陪着,长翎还是会用绳索缚紧他的身子,帮他揉按额门穴位,减轻他的难受。
此时他也是和长翎待在一块。
“殿下,那。。。”
赵长翎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闵天澈不满意她看怪物一样嫌弃的眼神,朝她递出了绳索,“你在害怕什么?难道还怕我会给你丢脸不成?怕的话你将我捆得牢牢的呀。”
长翎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好吧。”
然后,闵天澈一脸不爽地,被赵长翎从脚到肩膀处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还套牢在轮椅上,她手里还握了团软布,以备不时之需。
“赵长翎!在你眼中,本宫是这么可怕的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