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看,让陈三姑娘心里微微虚,不过她眼泪来得快,说流就流旁人也没看出异状来。
陈三姑娘按了按哭得红肿的眼睛,然后跪直了身体向宋引玉正儿八经地一拜,柔弱地说道:
“妾身陈氏,见过夫人。”
这不拜还好,一拜宋引玉险些没绷住给气笑了。
这门都还没进,就给她行妾室礼,什么意思?专门恶心她呢?
不得不说,宋引玉还真被恶心到了,比跟走在家路上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还恶心。
因为这还是硬粘上来的。
她的脸甚至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阿月连带着府中伺候的下人们都很少见到宋引玉这样的表情,心中明了,这次夫人怕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众人噤若寒蝉,刚刚还觉得年纪颇小的谢夫人这会儿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陈三小姐察觉到了不对,她眼睛里含着泪,要掉不掉地抬头看向宋引玉,僵住了。
宋引玉说:“你这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陈三小姐错愕,趴在地上,眼泪也忘了掉:
“什,什么?”
“你这样既不讨人喜欢,也让人不齿。
先你这种行为让我很不舒服。
我和我夫君两人夫妻恩爱,鹣鲽情深。
而你非要当那挤进来当那第三人,你这样会伤了我与夫君之间的夫妻情谊,破坏我们的家。
陈三姑娘你让我对你不齿,看不起,厌恶。”
宋引玉的话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道理更是明明白白地摆出来了。
而她的语气相对还算平静,连常管家和裴娘子都对她刮目相看。
他们还以为夫人会上去就给陈三姑娘一个耳光呢。
陈三姑娘闻言也是一愣,脸白了一下。
随后她回过神来猛地摇头,期期艾艾地说:“夫人,误会了,妾身并无此意。”
说完她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再次行了拜礼,诚惶诚恐地说:
“夫人误会了,妾身并非是来与夫人抢谢大人的。
只是,妾身五日前曾失足落于鹿鸣湖里,是谢大人救了妾身。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身更是不敢破坏夫人和大人的感情,更不敢拆散您的家庭。
妾身只是为报恩而来的,望夫人明查。”
宋引玉闻言,别有意味道:
“报恩?你既然不想做那些令人不齿之事,那为何给我行妾礼?是要故意恶心,还是想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