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皇上那句话没有提问,更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他也不用回答,但是。。。。
“今日也已尘埃落定”,指的明明是十五年前才对,为什么却说是十年前?
到底是不小心说错了年份,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方子游出帐篷时,一直躲藏在暗处的白寒轻就先一步离开了院子,到外面去等了。
所以没有人现此刻帐篷内,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并不是最一开始方子游见到的那个魁梧男子。
“都说了让你不要多事。”
“这样才有趣啊~”
。。。。
出了院子的方子游简直像是刚考完大考,不只是人累,更多的是心累。
一旁等候多时的姚知礼见状赶紧上来扶,只是人还没碰到,就已经被人截了胡。
“寒轻,我没事,先到边上去。。。。”
此时没人再拦着,三人兜兜转转找到了一处偏僻无人之地,姚知礼才迫不及待地询问刚才帐篷中的谈话。
“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方子游摇了摇头,将刚才帐篷内的对话大致重复了一遍,只隐去了有关后来皇上所问的有关百草谷的部分。
倒不是他不信任姚知礼,只是毕竟姚知礼他爹跟皇上走的近,而且这些事本身就跟姚家没有关系,若是因为这个平白无故将人牵扯进去,实在不妥。
他和白寒轻尚可退居凤隐门或是百草谷,姚家世代为官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这么说来,皇上真的只是想找你去了解情况啊。。。。”
说到了解情况,方子游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
“皇上早就知道南王爷这些年来在干什么对吧。”
没等另两人有反应,又仿佛自问自答道:
“如果他早就知道,那肯定会派人去紧盯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南王爷这些年抓了多少活人去做实验!”
刚才那震惊的模样,自己竟然完全没看出来是装的!
姚知礼愣了愣,倒是一点不惊讶,只是有些迟疑:
“方兄不理解也正常,但这在事儿放在皇上身上,实在再正常不过。。。。”
“啧。”
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方子游自然懂得,虽然心里还是觉得阵阵恶心,但还是咬了咬牙没有再继续往下讨论。
“对了,当年虞妃娘娘的事,还有没有知情人在?比方说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去世的,去世之前有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
方子游总觉得刚才临走时皇上说的那句话总归有些古怪。
十年,十五年。。。。
究竟是皇上一时口误,还是虞妃是十年前左右死的所以下意识说十年前,还是说。。。。是在暗示十年前白溪山的案子?
但如果是最后一种可能,为什么不趁现在动手?
“知情人?我想想啊。。。。”
姚知礼低头思索了一番,道:
“我记得,虞妃娘娘与南王爷一样,乃先皇的侧妃所生,因先皇侧妃的哥哥是镇国将军,在皇城外有自己的府邸,所以在先皇立了太子后,先皇的侧妃为了避免皇室争斗波及到子嗣,就将两个孩子早早的送到了镇国公府,也就是如今的南王府,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最后女儿还是被送进了宫。”
“。。。值得同情,但是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方子游面无表情,只崔楚着人赶紧往下讲。
“方兄别急。。。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存在知情人,那么跟随虞妃娘娘一同进宫的人就一定知道内情。”
“你是说贴身丫鬟或者管家之类的?”
“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