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校尉一开口,方子游就感觉要遭,不是感觉自己要遭,而是替校尉。
果然没等对方话落地,他就感觉原本贴在他身后的热源消失不见。
众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校尉身后就已经多了一个人,颈上已然多了一把映着月光阴森森的剑锋。
那剑锋方子游倒是眼熟,不就是李清秋的承影剑嘛。
话说自从他们从龙泉下来后,白寒轻就没有再让他碰过这把剑,一直都是对方收着。
倒不是他在意白寒轻用了他的剑——那本来就不是他的剑——而是上次在霍府的时候白寒轻连袖里剑都没用,这次却为何突然拔了剑,还故意用了承影。。。。
在场除方子游一点儿不着急外甚至还有功夫想别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校尉那一队人的确听说过少爷身边的这两位朋友不简单,其中一位还武功高强,但谁知道高到这么多!
他们好歹也是上过战场与人厮杀过的,警惕性不强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谁知如今竟被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少年近了身。
被挟持的校尉表面看上去倒是一点儿也不慌,虽然额间的细汗暴露他内心并不平静,但好歹也是军中之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威胁就动摇。
不过挟持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姚知礼虽然知道白寒轻不是坏人,也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虽然一直在装哑巴装瞎子但毕竟不是真的聋哑——只要方子游开口,那个校尉不会有事。
但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见方子游?
自己身边全是父亲的眼线这他一直都知道,所以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方白二人是什么样的才对,现在说要请人去猎场,难道是。。。。想要招募他们?
想到这种可能性,姚知礼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立即在心里摇了摇头。
无论是方子游还是白寒轻,这两人注定不会安于在任何人的麾下,就算短暂的为什么人服务,或帮助某人,那也是碰巧与他们的目的一致而已。
虽不知方白二人如何,但他早就将两人当作好友,而置友于两难,非君子所为,况且。。。。
“若是父亲执意要见方兄,那我也一同前往。”
这番话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校尉及其下属均是面露难色,方子游则更多是惊讶。
倒不是话的内容惊讶,而是他和白寒轻与姚知礼也算认识好几天了,从来都只听对方用敬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方兄”这个称呼。
“少爷,统领的意思是。。。。”
校尉话没说完,就被姚知礼抬手打断了。
“赵大哥,你跟随我父亲最久,也是军中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你可曾记得我父亲告诉过你什么?复述与我听。”
“是!统领曾说,若有一天。。。。”
姓赵的校尉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带着颤抖,眼神中却是惊喜。
“。。。。知礼愿意承我之位,你便不用再跟随我,以后他就是你的将军。。。。少爷!您。。。。”
“还叫少爷,是想违抗军令吗?”
“下官不敢!臣赵彦誓死效忠少将军!”
赵彦带来的人都是他的亲信,都跟着在后面乌拉拉地跪了一地,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白寒轻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方子游身后的马背上。
夜间山里还是有些寒意的,感受到热源靠近,方子游下意识地往后靠,身后之人也顺势将双臂穿过他腋下环上来,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其实你不用出手,我本来就想去看热闹的。”
“我知道。”
“不过也多亏你,不然我们就太被动了。”
那边还在上演“主仆相认”,方子游没兴趣也不想去打扰,索性一边催促白寒轻先驱使马儿往猎场方向去,一边聊起之前他们被打断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