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让我们干什么,就是把我们关起来,每天还给我们送饭。。。。”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不清楚,我们都是分开关的,一间房里也就关了两三个人吧。”
“那为什么现在就剩你一个人在这儿了?”
“他们前天都被一个女人带走了,我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那天开始就看不见东西了,那个女人见我瞎了,就没再管我,说是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幸好你们来了,不然那我的小命。。。。”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抓你来的人,是不是在养蛇,并且。。。。”
方子游再次打断了梁木匠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
“他在拿活人训练蛇群怎么围杀!”
还在给梁木匠把脉的白寒轻与旁边等候的姚知礼均被方子游这番话所镇住,不同的是,前者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片刻,后者则是几乎要跳起来。
“拿活人训练,霍启安他疯了吗!”
姚知礼怕是一事急火攻心,根本没留意到自己对当朝宰相直呼其名。
“你别这么激动,我可没说是霍启安在养蛇。”
方子游只是侧了侧头,并没有留眼神给姚知礼,只是在观察到名叫梁旭的木匠脸上茫然的表情后便继续问。
“那个女人来接人走的时候,抓你们的人也一同走了对吗。”
木匠虽然也被方子游提的问题给吓着了,毕竟从来没听闻过这么惊悚又残忍的事情,但还是老实摇了摇头后答道:
“没错,我都快三天没吃东西了。”
等白寒轻将最后一根针取出,并留下了治疗失明的解毒药方后,方子游便不再停留,直接出了院子,没等身后追上来的姚知礼提问,便先一步开口道:
“姚大人,您最好赶紧确认一下后面的大部队什么时候才到,若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方子游竟然用上了敬辞,知道此事轻重,姚知礼也不敢怠慢,连忙先吩咐唯一的属下赶紧将那位梁木匠背回去,同时通知山另一边的人再加快脚步。
“你把人送回去后,直接用信鸽,让他们尽快绕过来到这里汇。。。。”
“不是这里汇合,让你的人直接去猎场,越快越好,去晚了就等着收尸吧。”
“什么!”
这句子里本身没什么,但眼下这个时间点,“猎场”这两个字眼多少还是有些敏感,毕竟当今圣上可正在那里举行春猎。
许是被方子游笃定的表情和语气吓到,那名下属甚至没等自家大人下令,就直接背起人往地道里跳。
此时姚知礼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气节,要不是有白寒轻在一旁拦着,几乎要直接上去揪着方子游的衣领质问。
“你说皇上有危险!?姓霍的要谋反不成!”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是霍启安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
隔着白寒轻看着姚知礼气得快冒烟,甚至差点拔腿就跑,似乎打算直接“跑”到猎场去,看得方子游连忙拉住人,心里只想扶额,耐着性子开始给人解释。
“其实这一个多月的连环案件,本来就是个意外,应该说,对方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大理寺。。。”
“你说是意外!?”
被姚知礼的高分贝再次打断后,这回儿不等方子游出声,白寒轻直接点了人哑穴。
“大理寺被牵连,只是因为第一起意外生后,幕后之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逼不得已制造的假象,所谓的什么仇杀,也只是在掩盖死者真正的死因,所以尸体才惨不忍睹,大量伤口在死后造成也是这个原因。”
“第一具尸体的丢失之前,本已经在你们那里放了很久,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和寒轻刚刚开始接触这个案子的时候,才丢的?”
“况且那时候就连穆久连都还没收到风,说明对方忌惮的不是你们将尸体与尸检报告移交御史台,而是担心寒轻在二次尸检的时候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