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河镇里遇到的胡坤从前就是昆山派的人,这方子游可没忘记,但胡坤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走火入魔很多年,早就丧失了理智了。
“他啊。。。”
提到胡坤,郑松月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就像牙疼一般。
“有的音律能使人安神,自然就有音律能使人癫狂,他是因为剑走偏锋急于求成,才落得那个下场,不提也罢。”
“。。。”
“不,这也不是我要解释的。”
郑松月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周封,继续道:
“其实我们一直都有跟乐山派的人有联系,因为他们练得路子正好都是不要命的那类,练功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出岔子。”
“也正因为乐山派武功的特殊性,所以寻常药物是无法完全抑制住他们的内力法门。”
“以前师娘定时都会派我去帮助他们梳理经脉,清除积聚在脉络里面的乱流,一来二去,我就跟他们都混熟了,至于那个叫周封的,从小就是我的手下败将,那么多年没有一次赢过我。。。”x33yqx?。??m
“哦。。。。”
方子游听得似懂非懂,但显然叶云晚那边也还有很多话要问,直接就把人拽走了,于是他只能独自思考对方说得那番话。
刚才郑松月独自拉开方子游的时候,并没有避开白寒轻,所以他就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现在郑松月走了,白寒轻刚好填补了方子游对面的空缺。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这时的方子游根本没有防备的意识,身边又是熟悉的气息,听到对方问话,便下意识回答道:
“在想以后我一定要让郑松月多唱唱歌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再因为内力不足而吐血了。。。。”
“。。。”
刚才方子游才提到过上河镇,白寒轻哪里会不知道对方这是想起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念头,无奈道:
“你给我老实一点,让我省省心就可以了,不必如此麻烦。。。”
“啊?”
终于回过神来的方子游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将心中所想的事情说出了口,只当是白寒轻又再提醒他不要冲动。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不是有郑松月去打擂台了嘛,我不会头脑热冲上去的。”
谁知他刚说完,就看见白寒轻眼神眯了眯,带着怀疑的目光将他看了一圈后居然摇了摇头,还将视线移开了?
方子游刚想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台上的萧晏还没等得不耐烦,他身后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却坐不住了。
“你们这些中原人到底还比不比啊,给你们活命的机会都不争取,信不信老夫现在就让人把你们都扔进剑炉里去!”
台下的众人听闻后皆露出鄙夷的目光,但这时已经没有人想要浪费口舌去和这群人讲道理,而是都将视线聚集在了郑松月这个由周封亲自推荐的人身上。
而终于勉强将师妹安抚好的郑松月这才一步一步如同逛花园散步一般地都上石台,站到了萧晏的对面。
开口就差点把刚才出声的老者气个半死。
“又没人想要这样的比试,慢慢来怎么了,还是说你这老东西没几天活头了所以赶着去投胎?”
“你!”
那老者气得面红耳赤,似乎马上就要冲上来亲自与郑松月比划,结果却因为站得太急一时头重脚轻又坐了回去。
惹得郑松月一阵轻笑。
“我说老人家,您都一把岁数了,这时候还不回去享清福,还学人家立什么雄心壮志称霸江湖啊?就算给你当这武林盟主,只怕没几天就要易主了吧?”
台下的众人哈哈大笑,台后的四人脸色铁青。
方子游特意去看了萧晏的表情,但这次对方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异常。
只是萧晏一直等到台下的人笑够了,才终于再次开了口。
“要当武林盟主的人是我,郑兄就算要打嘴仗,也先找准对象。”
说完,便摆开了架势,大有“放马过来”的意思。
既然正主开了口,郑松月也不在出言继续刺激四个老家伙,只是在抽出背后的长剑时,再次迎来台下人的惊呼。
“那把剑是。。。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