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郑的?什么时候白寒轻对郑松月有这么大意见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方子游晃了晃脑袋,回身瞪了白寒轻一眼。
“就算如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本来就势单力薄,人再分散的话,出了危险怎么办!”
谁知白寒轻听到这句话后,眼神立刻朝方子游身上射了过来,语气比刚才要锐利得多。
“你好像很喜欢担心别人?”
“怎么。。。。毕竟是同伴,肯。。。肯定会担心啊。。。。”
方子游在与白寒轻的对时下,气势很快就输了一截,只能换个话题化解一下尴尬。
“对了,你怎么知道要在最初约定好的地方等我?我还以为你会去找庄茹之类的。”
“找她做什么,一边是能威胁到她家族的人,一边是有可能但未必能帮到他的契约者,换做是我,我也未必会冒着风险去激怒那个威胁我家的人,来救一个陌生人。”彡彡訁凊
看着白寒轻一口气解释了这么长,方子游也有些诧异。
他是后来才意识到庄茹并没有那么的信任他,也没有对他说实话,那么对方不会来救他也是正常的。
但他没想到,在这一点上,白寒轻居然比他领先了一步。
“你是怎么。。。。”
“她现在离家破人亡不过一步之遥,我只是能理解她的处境,仅此而已。”
了解白寒轻的方子游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无非是“因为我也曾经历过家破人亡,所以能感同身受。”
意识到对方是在安慰自己,方子游脸上一红,好在此时是深夜,并不明显,正要开口说些感激的话,却被迎面仍过来一样东西,刚好砸到他的胸口。
方子游连忙接住拿起来一看,那两枚被他他早些时候偷偷塞到白寒轻怀里的牌子正好端端地躺在他手心,完好无损。
“在那种时候,你还能将它们塞到我身上来,说明你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寒轻。。。”
“别得意,别想着还有下次。”
“。。。。”
看着已经彻底闭上双眼靠在前边打坐的白寒轻,方子游心里几乎被涌上来的喜悦充满了,也慢慢顺着墙壁坐了下来,轻轻贴着对方。
能被别人认可自己的实力并信任着,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得到的尊敬。
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江湖,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就是他唯一的愿望了。
而这个愿望能被人理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两人就这么靠在墙壁上小憩,外面还不断传来“咔咔”声,似乎也显得没那么令人厌恶了。
。。。。
话说两头,冲出去的叶云晚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沿着记忆去找白天告诉他们信息的那个人被关押的牢房。
但等她找到时,牢房中原本关押的两个人已经不知所踪。
“晚晚,你跑慢点。”
郑松月从后面追了上来,正好看到小师妹趴在监狱的牢门上面目不转睛地朝着牢房里面看。
“你在看什么?”
见小师妹不理自己,郑松月只好也朝牢房里面看去,突然一阵猛烈又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雪迎面吹向了两人。
哪。。。哪里的风!
一边将旁边冻得抖的小师妹揽到身后,郑松月一边顶着风雪努力朝前看去,但风雪太大,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直到那一阵风过后,他才活动了一下刚才被寒风几乎吹僵住的五官,睁眼朝牢房内看去。
只见牢房空无一人,但里面的一切都完好无埙,除了天花板上被人破开的那一个大洞。
风雪正是从那个洞中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