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我派弟子的错,按江湖规矩,我不会再追究。”
“师父!”
旁边的女弟子显然还有些不甘心,但被瞪了一眼后,只能闭上了嘴。
纱帘后的人并没有出声,也不知喜怒,但嵩山的掌门却好像早就熟知对方性格一般,并不在意。
“今日叨扰了,改日再来拜会。”
这次纱帘后终于有了回应。
“苏掌门客气了,请便。”
接着,嵩山派的人在掌门的带领下,真的离开了。
方子游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甩着轻功回到了岸上,眯着眼去看,似乎能看到那女弟子正和掌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最后大约是被说服了,恨恨地看了船的方向一样,几人相继离开了。
他大概能猜出来,女弟子在看谁。
“晟逸兄,不跟着去吗?”方子游斜着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林晟逸,说道。
“呵呵,没想到方公子这么记挂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谁记挂你了!”
林晟逸摇了摇扇子,依旧是那副轻浮的调调,眼神却并没有给到方子游。
嵩山派的人走了之后,船上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见唱戏的人走了,今晚又生了这养的事,游船也不可能继续走下去。
大家都会轻功,回岸上也没什么难的,便各自准备离场,省得留下来自讨没趣。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向纱帘后的船主人请辞。
转眼间,船上的外人就剩下方子游一行人和林晟逸。
虽然方子游对于小厮杀人的行为不满,但毕竟那是嵩山派的人,怎么样处置,只能任由别人来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鍶潞掱機鍴樶赽hΤτps:m。διΖ。com
留下来,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方子游想要弄清楚。
客人离开后,船上只剩下小厮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似乎在低声与“清雅小姐”诉说着什么。
“清雅小姐”现挣脱不开后,也不再尝试了,只是蹙了蹙眉。
直到纱帘后传来了船主人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
随之而来的杀意甚至连方子游都感觉到了,立马抱紧了怀里的小团子,把头按到了自己怀里。
身前的白寒轻早就做好了防御姿势,藏在衣袖中的指尖上,微微闪烁着银光。
就连一旁原本带着笑意的林晟逸也目光锐利了起来。
而比他们靠近纱帘的小厮更是抖成了筛糠,脸上再无其他表情,只剩下了恐惧,若不是双手还附在别人身上,方子游毫不怀疑他会直接瘫软在地。
方子游看着小厮哆哆嗦嗦的没能再说出话来,又转头看了看纱帘的方向,杀意也并没有收回去,心里有些奇怪。
再怎么说,就算小厮和清雅小姐杀了人,如果放在现代,遇上厉害的律师,说不定能将过失致人死亡给改判成正当防卫。
这船主人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纱帘后的声音再度响起,音色却不如刚才低沉,反倒是有些尖锐。
“你连她是谁都分辨不出,还大言不惭说你爱她?”
话音刚落,小厮顿时面如纸色,如遭雷击,抬头去看,面前的女子依旧是那个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忘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