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云晚一时间有些语塞。
“白白”,她理解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说白寒轻吧,如果说原来是白寒轻管眼前的小孩儿叫耨米团子是可以接受的话。
那为什么方子游会跟着一起叫?
叶云晚在大堂和小团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方子游和白寒轻已经从后院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方子游随口道,一边抱起了跑过来的小团子。
站在原地的叶云晚看着眼前一幅“一家三口”模样的画面,眼角抽了抽。
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
“这。。。。这真是你儿子?”
“你说小团子?”
方子游从后院回来后,就恢复了笑脸。
听到叶云晚的话,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孩儿,转头答道:
“他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小团子,简直笑得乐开了花,不停地乱叫,抱着方子游的脸,就湿漉漉地亲了一大口,两只手更是抱紧了方子游的脑袋使劲儿晃。
要不是方子游及时制止,头上早就成鸡窝了。
车夫倒是一点不惊讶,毕竟很早就感受到了小团子对于方子游的重要性。
不过方子游身边的白寒轻却面无表情地扭开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提出问题的叶云晚早就石化在了原地,突然想起了二楼那间布置得像喜堂一样的地方,脸瞬间红了。
在方子游和白寒轻两人之间看了又看,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等方子游终于安抚好兴奋的小团子,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从胡坤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的庄晓莺身上。
“庄姑娘,我知道胡家对不起你。”
方子游一边往前走,一边道。
“但如今胡家父子已死,纵使有多少怨恨,也该烟消云散了。”
“那你可知,我当年忍受胡乾虐待,之后苟且偷生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庄晓莺一字一句,眼神空洞,方子游摸不准她的态度,皱了皱眉。
“那你可知,这些年来,被你引诱过来的无辜人,在后山全部变成了荒坟野冢,他们的家人,又有怎样的痛苦?如果你早点制止这样的谣言,他们也不会。。。”
“他们无辜吗?”
庄晓莺突然抬起头打断了方子游的话,看着方子游的眼睛,笑了。
“我只是暗示他们后山有值钱的东西,他们就趋之若鹜,明明已经前赴后继死了那么多人,还是不放弃。”
“这些人,他们就无辜吗?”
“那也不是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啊!”
一边的叶云晚忍不住插嘴。
庄晓莺看了一眼叶云晚,露出轻蔑的表情。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你!”
这句话直接把叶云晚像点炸药桶一样点炸了。
她虽然从小古灵精怪,擅长把人们捉弄得团团转,但是毕竟天性单纯善良,又被全门派上下一致保护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更别说会什么骂人的技巧了。
还没等叶云晚想出什么话来反驳,方子游先解了围。
“既然庄姑娘不承认自己所为有失德行,那就不能怪我们将洛阳城的知府大人请过来评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