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局不一样,我们抽到的牌子,对应的运,‘他’就会来破坏掉,也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我们前天选了‘宜出行’,所以当晚,‘他’就会把这一个运给破坏掉。
“但是我们昨晚选的‘易见血光’,反而会相安。。。”
“啊啊————”
突然,一阵惨烈的叫声,从楼下传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方子游与白寒轻对视了一眼,暗道不妙,立马冲出了房门。
他们昨晚选的“伤”字门,在三楼,叫声是从楼下传出的,想来只可能是昨天刚住进来的那两个商人中的一个。
两人下到二楼后,果然看见房间走廊上,一间房的房门打开着,昨天那两个商人中的矮个子正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一边爬一边惨叫着。
方子游冲上去先把矮个子安抚住,然后跟着白寒轻进了房间。
这两个人选的是“生”字门,生门,万事皆宜,但是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人很难想象这是生门。
倒不是说有多恐怖,就是整间房好像被狂风扫过一样,所有的家具都被摧毁,没有一件能看出原来是干什么的,但奇怪的是,窗户和门扉又完好无损。
两人仔细检查,才在疑似原来是床的位置上,现了一小滩血迹,再结合眼下高个子商人失踪的情况,不难猜出这是谁的血。
方子游回到走廊上,看着一旁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的矮个子商人,皱起来眉。
一把将人拎起来。
“到底昨晚生了什么?”
这矮个子的商人明显是被吓坏了,一直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涕泪横流,看他窝囊的样子,连方子游都不免开始嫌弃了,白寒轻更是早就将脸扭开,不去看他。
方子游恨铁不成钢,看着满脸分不清什么液体的矮个子,又不好下手打醒他。
“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许是方子游的气势把人镇住了,那人到真还慢慢止住了哽咽。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了。”
“我醒了之后一看,大哥也不见了,但是我看到地上的血,大。。。大哥他肯定已经死了!”
说着,矮个子眼看又要哭,方子游连忙接着问。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谁知方子游一问完,那矮个子商人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也不哭叫了,憋红了脸,就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眼神不停地往旁边看,不敢和人对视。
这么一遭,方子游心里哪里还不清楚。
他昨天就猜测这两个商人绝对是专程来这镇子里的,准是有什么企图,而且这个事儿,多半不是什么能公告天下,有脸面说出来的事儿。
见矮个子既然什么也不肯说,方子游也不继续问,直接把人扔地上,和白寒轻回自己房了。
刚才他们出来的急,车夫和小团子都被留在了房内。
两人都被刚才的惨叫惊醒了,但车夫还记得方子游说过的话,尽力拦着小团子,不让他下去找人,老老实实在房内等着两人回来。
方子游回来后,简单说了情况,车夫的反应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只是唇色白,并没有再露出惊恐的表情。
“看来我之前的分析并没有完全错,只是眼下看来,还有一条隐藏的游戏规则,而这条规则,才是最关键的。”
方子游皱紧了眉头。
“昨天,我们选的‘伤’,他们选的‘生’,但是我们跟他们的‘运’对换了。
“也就是说,所有住在这个客栈里的人,都会被选为玩家。
“除了东家,我们每天各选一张牌,不是给自己选,而是给另一个玩家选。
“而兑现这些‘运’的人,就是游戏的主人。”
“可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白寒轻挑了挑眉,表示不能理解这种非常人的想法。
另外两个成年人也都沉默了,谜团太多,但线索却少得可怜。
车夫小心翼翼道。
“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个客栈老板?”
“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
方子游翻了个白眼,其实他想的是,就那客栈老板那颤颤巍巍的样子,怎么想,也不可能把一匹马一拳打个大窟窿,再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打碎所有家具,还带走一个成年男子吧?
多半那个幕后的傀儡。
几人正犯愁,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爷,几位爷,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