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一行人往马车方向走的时候,方子游突然闻到一股怪味,猛得停下了脚步,迅和一旁的白寒轻交换了眼神。
空气中味道很淡,飘到了几人跟前时,已经几乎闻不到了。
但两人都有着日积月累的经验,这味道。。。
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方子游立马转身把小团子抱了起来,塞到了车夫的怀里,眼神凌厉。
“你要是敢让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要你好看!”
车夫一直都以为这个叫方子游的年轻人性子软软地好相处,至少比旁边那个总是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白寒轻要好多了。
可这儿会却被方子游一脸狠劲儿吓破了胆,连忙点头,抱着小团子一动不敢动。
可小团子一向被方子游宠惯了,哪里习惯被别人抱,刚想抗议,就被方子游一个眼神制止了,顿时蔫儿了下来。
方子游安顿好两人之后,便和白寒轻继续往前走,离马车越近,气味越是浓烈。
等走到马车后面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味的浓度,已经不能单纯用呛鼻来形容了。
两人谨慎地围着马车转到前方时,眼前的景象就连方子游都觉得有些反胃。
原来马车前方拴着的马匹,现在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四只马腿像是被什么力量扭成了几节,呈一个扭曲的姿势打开着。
马嘴则是被蛮力撕开,直至颈部。
最后腹部处的巨大伤口则是血腥味的主要来源。
这副景象,似乎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一般。
在看到尸体的时候,白寒轻就开始验尸了,但从头到尾都一言不。
方子游并不擅长验尸,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看验尸官在现场验尸也看了一些,不过只能说是懂得一些基本的常识。
这会儿看白寒轻差不多完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开口:
“这。。。应该不是动物吧?”
方子游在“应该”两个字上咬得很重,果不其然看见白寒轻摇了摇头,心中了然。
“那就是人为了。”
“你看这里。”
白寒轻点点头,指了指马肚子上那个被开了口的地方,继续道。
“如果是动物、野兽,攻击应该使用牙齿,那么尸体上就会出现杂乱不堪的,被啃食过的咬痕,
“但实际上尸体上并没有,根据形状和内脏受损的程度上来看,更像是被人用拳击破表层皮肤,再用内力震碎内脏所致,这也是为什么伤口虽然小,但出血量却非常大的原因。
“嘴部的伤,和腿部的骨折,就更不用说了,除非这两旁的树林里有巨型猛兽,否则我不认为这是普通野兽能造成的。”
“这可就难办了啊。”方子游听后一脸苦笑,“凶手的残忍度暂且不说,但是看他的武功,就算我们能找到他,又能怎么办?”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白寒轻稍稍讶异了一下,方子游摇了摇头。
“昨晚你追出去的时候,我听到楼上有女人在哭。”
“你觉得是那个哭的人?”
“不,我关注的,是内容。”
方子游把昨晚听到的两句话又给白寒轻说了一遍。
“莺儿?”白寒轻咀嚼了一下,表示并没有什么印象。
“不管哭的人是谁,这客栈以前肯定曾经生过什么事情,根据我的经验,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把线索连在一起。”
方子游解释道,却看见白寒轻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有些奇怪。鍶璐妕攵蛧蕞筷htΤpδ:ap;hTΤp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白寒轻却摇了摇头,从尸体旁边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下摆,一边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果然还是医术未精,原来失忆了的人,还会记得以前的‘经验’。”
“。。。”
方子游看着一脸无辜,用着看珍惜物品一样考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头皮一阵麻。
“我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么说比较帅而已!”
但是见白寒轻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只能尴尬地硬生生转移了话题。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镇上,问问那些人,关于客栈和莺儿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