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游回头去看,才祥刚才倒在门边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许是趁他检查尸体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
不过这来的未免也太快了?
方子游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弱女子,略有所思。
知府先安抚了一下女子,随后进了屋,蹲下身看了一眼尸体,又在房内走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方子游背上的剑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后,向身后摆了摆手。
“带走!”
方子游看着鱼贯而入的衙役,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
现在他要是反抗,那不说明凶手铁定就是他了?
被压上衙门大殿后,堂中正前方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底下就坐着刚才的知府大人。
“说,你叫什么名字?”一声惊堂木肃清殿内。
“。。。方子游。”
他并不知道这副身体原来叫什么,只能报上了自己本来的名字。
“为何杀人?”
“此人非我所杀。”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贪图财物,半夜潜进他屋内,将他杀害,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何来物证,何来人证?”方子游脸色未变。
“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带上来。”
说罢,一旁的衙役将刚才的女子带了上来,并将刚才从方子游身上没收的剑呈给了知府。
女子扭着腰,走了两步来带堂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昨天,那镖爷来我客栈说要住宿,出手又阔绰,我便给他开了天字一号间。”
说着瞟了一眼方子游,继续道。
“这位。。。。是昨天夜里来的,因为我深夜被扰醒,就给他开了地字二号。。。。没想到今儿个一早,地字二号里面根本不像有人住过,床铺叠的干净,我还以为是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去天字一号一看,就。。。。”
“好了。”知府示意女子可以暂时退到一边,“有此人证证词,你如何辩解?”
“呵。。。她是否亲眼见我提剑杀人?”方子游看了一眼女子。
女子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语塞,只得对着知府摇了摇头。
“若非亲眼所见?如何算是人证?”
“你!”知府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方子游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那你怎么解释,尸体上的伤口与你的佩剑剑锋尺寸完全一致!屋内又无其他凶器,不是你所杀,又是何人?”
方子游轻笑了一声。
“我的剑并未沾血,此其一。伤口处皮肉外翻,明显乃细长状的钝器所致,若是被我所杀,伤处应是平整光滑,背后衣物撕裂的口径也应与伤口大小一致,此其二。若我真是凶手,为何敢在杀人后还在屋内安眠?此其三也。”
方子游句句掷地有声,三句话一出,堂上一片沉默。
“有此三条,仅凭知府大人手上的物证人证,恐怕难以将我定罪。”
“这。。。”
知府被方子游的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一时失了对策,堂内陷入僵局。
就在此时,院外跑进来一个衙役。
“知府大人,白先生请见。”
“快,赶快请进来。”知府一听,立马喜形于色。
方子游看了一眼知府瞬间转阴为喜的脸色,挑了挑眉,转过身去,看向堂外,愣住了。
外面进来的是一位白衣男子。
美人。
绝对是美人。
这是方子游的第一个感觉。
那人五官如雕刻般深邃,剑眉下是一对极好看的丹凤眼。
只可惜神色淡漠,双唇微抿,让他甚至想象不出那人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若是自己有幸能观其一笑,那一定是。。。
方子游有个毛病。
不论男女,见了美人就迈不开腿。
可是单身了二十多年,却一直没找到对象,朋友都笑话他是叶公好龙,光有一颗爱慕美人的心,却半点不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