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深吸一口气,站定。
蒋海匀笑嘻嘻的:“云苏,你之前每个月都会自动打钱到银行卡里的,这半年突然没打了,我都用完了。”
这句话有太多让人吃惊的点了,蒋云书绝对没有打过任何钱进别的银行卡,那就代表是公司收入自动存入一部分进去,然后半年前他在弄组织里的事情,把所有的自动程序都停了。
蒋云书安静片刻:“你没有工作?”
蒋海匀用鞋尖碾着旁边的花草:“害我才不要出去工作,又苦又累。”
蒋云书又沉默了,“你几岁了?”
蒋海匀疑惑:“33啊,怎么了?”
蒋云书觉得那些钱仿佛被冲进了化粪池,他想直接走人,但又怕蒋海匀回去也会把气撒在女人身上,他冷着脸道:“近期公司收入不太好,回去转一点给你。”
蒋海匀震惊,“你怎么回事?之前我找你的时候哪次不是冷嘲热讽拿鼻孔看人,这次这么好说话?公司收入真的不好了?你努力点啊弟弟!可不能破产!”
蒋云书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着疼,他面色冷硬地坐进车里,抓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油门一踩,只给蒋海匀留下尾气。
白糖在家帮忙着整理资料,最近组织太多东西要弄了,他看蒋云书忙不过来,便主动要求分担一些,原本一开始a1pha还不愿意,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怕耽误他的学习,最后还是白糖不停地说,才把整理的工作交给他。
资料多且繁杂,白糖看得眼睛又干又酸,半个月来键盘打字的度都快了不止一倍,正当他在滴今天的第五次眼药水时,身后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转头,看到蒋云书揉着太阳穴进来了,皱着眉毛有些痛楚的模样。
白糖从椅子上跳下来,“怎么了?头疼吗?你坐着我给你揉揉!”
蒋云书说:“没事,我先把视频给律师看看。”
他把别在领口上的钢微型摄像头拿下来,将视频上传到电脑。
白糖看了一遍,在看到蒋劲生打女人时,不受控制地有些瑟缩。
蒋云书摁了下白糖的头顶,“没事,我先去通一下电话。”
律师是秦终南介绍的,和秦终南是大学同学,也是组织里的一员,专门接omega在家庭里受到不公的案子,“喂?钟律师你好,视频你看到了吗?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她继续受到家暴?”
钟齐说:“看完了,这种情况最好就是离婚。”
“离婚?”蒋云书道,“可是omega离婚不是会被送进”
“是,但是有另一种情况,”钟齐说,“儿子可以替遭受家暴的母亲提起离婚诉讼,在有a1pha儿子不同意母亲被送进集中生育所的情况下,可以不予以执行。但偷拍的视频证明力不强,且视频中只存在一次扇耳光的现象,很难判离婚,我建议你在她遭受家暴后,带她去做伤情鉴定,然后去报警,要有较严重的伤情鉴定和多次报警记录才大概率能够胜诉。”
时针已经过了11点,白糖做了个蜜枣雪梨羹想让a1pha润一下嗓子,可蒋云书还在阳台外面和律师通话,时不时做着记。
最近白糖肉眼可见地看a1pha疲态加重,每晚几乎凌晨1点睡,早上却6:3o就要起了准备去上班,在医院忙得焦头烂额,晚上还要忙组织里的事情,现在又多了打官司这件事。
白糖急在心里却毫无办法,心疼得不行,只能帮忙分担着一些琐事和多做点好吃的。
蒋云书挂了电话,刚进阳台门,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组织那边的事情。
白糖明天没有早课,可以上完早读回来补觉,他手里端着蜜枣雪梨羹,趁着a1pha不说话的时候给喂几口。
好不容易讲完了电话,蒋云书立刻去洗澡,洗完澡后想起来,给蒋海匀转了五百过去,留言:省着用。
凌晨1:12,两人终于躺在了床上,白糖用指腹揉着蒋云书烫的太阳穴,还能感到手指底下的神经跳动。
“别揉了,”蒋云书把白糖的手拿下来握住,“快睡吧,明天有早读。”
白糖牵住a1pha的手,心疼道:“再早也没你早!而且你得忙一整天都没法休息”他现在满是自责,目前作为omega的他,能帮的实在是太少了。
蒋云书很累,最近的他快透支了,精神上非常疲惫,有种连着两天做一台16小时高集中手术的怠倦感。
白糖试探着释放了点信息素安抚a1pha,淡淡炼乳味飘在空中。
蒋云书很快就睡了过去。
白糖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绘着a1pha的轮廓,半晌,探过去用嘴唇轻轻地贴了下a1pha眼底下的乌青,然后微微坐起身来,继续轻柔地按摩着a1pha的一些头部穴道。
第7o章“那你来喜欢我吧。”
早上白糖睁开眼睛时,身旁已经没人了,他伸手抚了下凉透了的床单,滚过去埋着脸,非要染上a1pha的味道才开心。
自从他上大学后,白糖就现,每天早上起床,他身上的冰川味都会比以往要浓一些,于是他跑去问蒋云书,蒋云书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一本正经道:“让别人知道你有a1pha会安全些。”
白糖心情好了起来,他一鼓作气直起身,用了十分钟就出了门,连早餐都没吃,上完早读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他打算今天中午给蒋云书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