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云对蒋云书印象深刻,他半眯着眼睛,“你是白糖的”
“如云!”白糖见那个a1pha走了就赶紧下车跑了过来,担心地将郑如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你没事吧?”
“没事,”郑如云说,又转身对蒋云书不熟练道,“谢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二个能向a1pha道谢的机会。
他听白糖和他说蒋云苏壳子里换人的时候还很愤怒,用指节狠狠地敲了敲白糖的脑门,“你他妈这是被他pua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得病了!咱去医院看看,我出钱,什么时候?我看就今晚吧,不能再拖了!再拖孩子傻了!”
白糖皮肤白,很容易就会被弄出印子,他顶着红红的脑门,却笑出了声。不可否认,他听到郑如云这番话是很感动的。
郑如云的生活其实过得很拮据,据白糖所知,他的父母很早就没管他了,他一个omega自己赚钱自己学习,没有依靠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艰难地活了下去。
“没有啦”白糖说,“是真的,周朝雨你知道吗?就上次来我们学校演讲的那个学长,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教授和医生,他也是知道的。”
郑如云还是没有信,谁会信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呢?哪怕就算真的换了人,a1pha骨子里都是坏的,只不过会是从一个地狱掉进另一个深渊罢了。
但后来,他看着白糖的精神状态一天一天地好起来,脸色日渐红润,笑容也多了,和第一天来学校他见到的样子简直不能比。
白糖还会拍一些视频,蒋云书做饭的样子,和狗玩的样子,在他旁边看书的样子,那炫耀的小模样,开始让郑如云有些动摇。
但是不可能吧?不是吧不是吧,怎么可能会有灵魂穿越这种事情啊?又不是写小说。
蒋云书主动地把郑如云的行李搬到一旁,好不挡住行人行走。
“不用!”郑如云连忙抢过行李,吃力地放好,“我自己来就行。”
白糖问:“如云,生什么啦?”
“操,”郑如云说,“因为生了点事情,我的房东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搬走,但是今天是第二天,我刚出差完回来,结果回到家一看,我的行李都被扔出来了,也没讨到说法算了。”
白糖脸上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啊?”
郑如云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先找一个沿路的小旅店住下来。”他的经济能力并不能支持他住酒店,况且要找一个愿意租给omega的beta房东,还挺难的,时间估计会比较久。
“可是很危险,要不你”白糖求助般地看向蒋云书。
这些小动作,郑如云全都看在了眼里,看来白糖现在的确是很依赖这个a1pha,他作为朋友,得要看着点,不能再让这个傻白甜受到伤害了。
“去我们家住。”蒋云书说。
郑如云震惊地望过去,“嗯?”
蒋云书说:“我去一个朋友家里住,直到你找到房子为止。”正好前几天林白昼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而自己也有些事情要请教一下对方,之后再去住酒店吧。
白糖站定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望向蒋云书。
“没事,去林医生家里,你知道的,”蒋云书低头看他,叮嘱道,“黑糖就先别去溜了,有什么需要的让阿姨买或者联系我,关好门窗别出门,知道吗?”
郑如云莫名有种拆散鸳鸯的感觉,他不适应,非常不适应,他拒绝道:“不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地方吧,真的不麻烦了。”
“不行!”白糖拉住郑如云,他分得清轻重,虽然不舍得蒋云书,但万一郑如云出事了刚刚就有个a1pha在纠缠。
现在只是暂时和蒋医生分开而已,恰好让他们都静一静。目前两人之间这种尴尬气氛,蒋云书也肯定不舒服,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他还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理一理自己对蒋云书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先送你们回家,”蒋云书打开后尾箱,对郑如云说,“你的行李?”
后座车门打开,黑漆漆的,宛如吃人不吐骨的血盆大口。
郑如云只要一想到和a1pha共处一个密闭空间,脚就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他故作镇定道,“我有车,我自己开车跟着你们吧,不好再麻烦了。”
蒋云书没强求:“好。”
两人下了车,蒋云书又嘱咐了一遍,看着白糖进了房子,才升高车窗,他打了个电话给林白昼,一本正经道:“林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白昼大大咧咧地瘫在懒人椅上,幸灾乐祸地说:“怎么?被白糖赶出家门了?白糖终于站起来了?”
“不是,”蒋云书摇摇头,“他的朋友因为一些情况没地方住,借住几天。”
原本一滩猫似的林白昼突然直起身来,“白糖的朋友?姓郑吗?”
在厨房仔仔细细洗了一个手的蒋云书道:“嗯。”
客厅传来一声:“操。”
安静片刻,林白昼又“操”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跑进卧室,又风风火火地换了件衣服出来,拿上车钥匙穿鞋:“妈的,蒋云书你我一下你家地址。”
蒋云书:“?”
“操啊,”林白昼说,“郑如云有可能是因为我才被赶出来的,快快快地址来。”
蒋云书:“……”
蒋云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