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放下心,嘿嘿笑了两声,他注意到a1pha手里拿着的炉甘石洗剂,便摊开手心问:“要我帮忙吗?”
蒋云书没说什么,把药水递过去,背过身,“下边在煲着中药,吃早餐前要喝掉。”
白糖动作一顿,略愤懑地狂涂着,哭诉起来:“好苦,我会吐的!”
蒋云书沉默几秒,哄道:“我买了水果软糖,好吃的。”
楼下。
白糖的痛苦面具戴得很快,几乎整张脸都皱巴成了一团,他猛地放下碗,舌尖都是苦味,“唔哇!”
蒋云书早已撕开一颗芒果软糖在旁等着,在白糖哀嚎的时候轻轻放进了他的嘴里。
吃完早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书房开始闭关。
蒋云书数了数日子,白糖的情期已经又快三个月没来了,他曾问过林白昼,林白昼也毫无办法,说当今医学暂时无法解决腺体育异常的问题,只能靠a1pha的信息素慢慢治愈,还
走神了。
蒋云书重把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
还记得他暂时标记白糖的那次,因为技术不当,导致病床床单上都滴了好几朵鲜艳的血花,他回家后当即恶补标记知识与技巧,连看了十几部不同官方的初中性教育教学片。
他想,要是还不来,以他现在的记忆力,又要忘了。
结果,当白糖情期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又站在充盈着炼乳甜味的房间里,不知从何下手。
那天的白糖困得特别早,还不到1o点,就跑过来,眼睛都睁不开了,“蒋医生,我想睡觉了好困。”
“好,”蒋云书说,“你先过去,我待会就来。”
就几分钟的事,等他拿着几套卷来到房间时,现白糖已经睡着了,一截裸露的小腿还垂在外边。
蒋云书照例调暗灯光,坐在床边的桌子上开始一轮的战场,白糖偶尔传来几声带着鼻音的呓语。
两个人都没把这异常的困倦当一回事。
信息素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蒋云书不知道,他只知道,铺天盖地的炼乳味在那一刻从四面八方猛地朝他压过来,他只怔了一秒,也没法控制音量了,快地打开床头柜贴上阻隔贴和打了一针抑制剂。
噼里啪啦的,白糖竟然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皱着眉,轻轻喊醒白糖,“白糖,醒醒,你情期来了。”
“唔”白糖的眼皮挣了挣,迷迷糊糊地望过来,看到a1pha的脸时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下。
蒋云书说:“是我,别怕。”
现在是情期的前期,omega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白糖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粉,他迟钝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顿时惊慌地退至墙角,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只留出一双带着湿意的眼睛来。
“我我情期来了,”白糖被吓清醒了,他声线颤抖,“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前兆”
蒋云书注意到了床上的潮湿,他侧坐在床边,“没关系,这是好事,代表你的腺体育有好转了。”
他又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白糖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点头,他小声说:“天使是蒋医生。”
“嗯,”蒋云书朝他伸出手,释放了点信息素安抚道,“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我这里。”
白糖咬着被子,情欲无休止地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大脑不受控地闪过一些他亲身经历过的血腥暴力片段,他细细呜咽着,有些抖。
蒋云书也不好受,但他知道情期对于白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坎,蒋云苏这个人渣肯定没少在白糖情期的时候做一些畜生事。
所以他极度耐心地伸着手,看omega似乎没力气了,便道:“白糖,牵手吗?牵的话我过去,好不好。”
白糖盯着a1pha的手心,迟迟未动。
他知道把手搭在蒋云书的手上代表什么。
蒋云书要标记自己。
眼前蓦地闪过蒋云苏那张阴鸷的脸,白糖瞬间害怕起来,急于寻求蒋云书的庇护,他啜泣一声,不管不顾地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手腕,但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指尖又蜷起,好似有了些退意,却被a1pha一把抓住,握进了手心里。
蒋云书跪上床,把无力的omega拉起来。
白糖埋进a1pha的肩窝里,鼻尖都是a1pha干净好闻的信息素。
a1pha的信息素温和又强势地包裹住他,好似会蛊人,逐渐的,白糖紧张的、恐惧的心跳平缓了下来。情期对于omega来说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一点不安都会放大几十倍。
但白糖现,只要蒋云书陪在他的身边,他好像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这是白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陌生却又让他难以抗拒,他舒服得出哼叫,双手圈住a1pha的脖颈,本能地想抬头去a1pha那讨一个温柔的亲吻。
白糖贪恋极了这样的怀抱,也依赖能给予他这样怀抱的人,他希望蒋云书的怀抱里,只有他。
他突然就有点懂了,自己好像喜欢上蒋云书了。
可是与此同时。
另一个念头呼之欲出,生生斩断了他的一切美好妄想。
他配吗?
他遍体鳞伤,千疮百孔,带着满身别的a1pha留下来的无数伤痕与标记。
他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