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很近,一个弯腰,一个平躺,蒋云书安安静静地望进他的眼睛里,说:“看你累。”
暴击。
白糖差点又晕在a1pha身上。
缓了好一会,他定了定心,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蛋,一心一意地给蒋云书上药,坚决不看脖子往上的地方。
然而,涂着涂着,他的视线总会游移到其他地方,例如向上伸展的手臂肌肉,形状明显的腹肌,线条流畅的锁骨。脸是越看越红,到后来,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向两边喷气。
白糖是知道蒋云书有在锻炼身体保持身材的,好几次他看到a1pha听着英语听力在做平板支撑和举铁。
一直不出声的蒋云书突然说:“炼乳的甜味飘出来了。”
白糖猛地捂住a1pha的嘴,棉签差点戳进后者鼻孔里,恼羞成怒道:“你、你别说了!别说话!”
a1pha眨了一下眼睛。
白糖羞愤欲死,快马加鞭,关闭自己的情感装置,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涂药机器。他涂好后一看,蒋云书已经侧着脸睡着了。
他放轻力度把a1pha绑在床头柜上的手解救下来,又掖好被子。怕a1pha醉酒后有什么事,便打算等对方睡熟后再走。结果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的。
最后,白糖就这么趴在蒋云书的床边睡着了,竟睡得比在自己床上躺着还好。
第二天蒋云书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温度早已消失。
头有些钝痛,他动了动身体,手腕上霎时传来了束缚感,他困惑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领带绑了起来。
蒋云书有点懵,本来他起床到清醒那段缓冲期就长,这下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五分钟,昨晚生的记忆才一段不缺地全涌进脑子里。
随即他猛地坐起来,喊了一声,声音粗砺沙哑:“白糖!”
没人答应,只传来了狗爪子“哒哒哒”跑上楼梯的声响,紧接着,门就被刨了。
今天是白糖的散学典礼,外头日光照射,时间绝对不早了,那白糖呢?去学校了,那是怎么去的?是否安全?
他摸索过床头柜上充满了电的手机,注意到旁边放着一杯水,屏幕上有两条消息。
7:55,白糖:蒋医生我出门啦,拜托了如云来接我,别担心!厨房有瘦肉皮蛋粥和温牛奶,记得要吃完,昨天喝酒太伤胃了,牛奶可以保护我们的胃!
8:17,白糖:安全到达学校!
蒋云书这才放松下来,他靠在床头柜上,用力地挣了挣,领带随之脱落。
想到昨晚的事,他扭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下。
行为轻浮,不稳重,像个登徒子。
可无法否认,昨晚喝醉了的自己,做了他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像虽然他知道人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害羞时大量血液涌向大脑,又由于面部毛细血管丰富加上皮肤薄,但他还是很疑惑,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