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极力忽视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眼睛没有乱看,他伸手握住白糖纤细的咽喉,掌心抵着小巧的喉结,微微施力往下,却不料白糖突然微微挣扎起来,扭过脸,一颤一颤地要往蒋云书的心口上贴,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封闭的空间内,a1pha的信息素逐渐盖过了omega的,蒋云书懂了,他松开桎梏,抬起白糖的身子换了个姿势,让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白糖瞳孔涣散,眼尾带着未干的水汽,本能驱使着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攀住了a1pha的脖子,直把蒋云书勒得喘不过气,紧接着,他抬起头,急切地撞了上去,不停地汲取着唾液里的信息素,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着。
蒋医生保留了29年的初吻猝不及防地被夺走了。
他呆滞两秒,浑身僵硬,舌尖上的触感让他颤栗,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他妥协了,张开嘴任由白糖毫无章法地乱搅,并试图在心里催眠自己:“这是在人工呼吸,救人要紧。”
几分钟后,蒋云书不得不使用武力镇压,忍无可忍地将按住白糖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停,停!可以了,别动,我找找你的腺体。”
目光触及白糖的后颈时,他顿了下,不是,准确哪里是腺体啊!他艰难地用两根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去,触及深浅粗粝的伤疤,最后反复来回试验,根据白糖声调不同的哼声确定了腺体的位置。
蒋云书扫了一圈,锁定了桌子上的碘伏,快地用棉花浸湿擦了下腺体周围,撩起白糖汗湿的尾,尽力回忆初中性教育小视频里的姿势,张开嘴,犬齿倾斜36度抵住微微起伏的腺体。
白糖已经快软成一滩水了,有气无力地用湿漉漉的嘴唇和鼻子去拱蒋云书的阻隔贴,还用牙齿去咬,腰肢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前蹭着。
蒋云书闭了闭眼,上颚用力。
没有预想中刺进皮肤的触感,他睁开眼,有些疑惑。
没咬破!
额角一滴汗流下来,他再次抵住后颈处最深的那条疤痕,用力咬下去。
“呃!”白糖一声痛呼,小腿无力地蹬了蹬。
不是,蒋云书有些抓狂,他觉得自己很大力了,是不是方法和角度不太对?再这样拖下去情况只会更不妙,他果断地侧头亲上白糖的唇,给予了些信息素后,第三次狠狠地咬下去。
鲜血的味道。
信息素浓度很高的血液流进喉咙里,蒋云书体内的信息素顿时暴涨,在咬着白糖脖颈的这段漫长又暧昧的时间里,他承认他的理智被本能占据了一瞬,他失了神,只记得在恍惚中,他认出了白糖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齁甜的糖味,也不是甜腻的蛋糕味,而是他小时候经常吃的,炼乳的味道。
课堂上老师用粉“唰唰唰”地写着历史记,窗外一架飞机飞过,白糖“嗷呜”一口把它吃掉。
可能是因为之前四支抑制剂的加持,情期中最难撑过去的那个坎就这么过去了,他在病床上迷迷糊糊躺着的时候,还听见一个医生说:“你这咬偏咬深了一点啊,血都止不住。”
另一个医生的声音:“怎么会有a1pha不会标记……那什么能力不行吧……”
但具体生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了,只知道蒋云苏给他做了个临时标记,在满是omega信息素的密闭空间里,竟然只做了个临时标记。
白糖觉得他已经无法再忽视a1pha的改变了,也无法再催眠自己那不关他的事了。
那次车祸后,a1pha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提到道家,就不得不说一点能让你们打起精神的事,你们看修仙小说经常提到的夺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有人死后魂魄占据别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如在《左传·昭公七年》就有写到,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
流畅移动的尖一顿,白纸上“夺”字那一点黑墨晕染开来,渐渐看不清字样,白糖缓慢地抬起头来,盯着历史老师。
“一说是道家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也有一说是印度瑜伽的一种功法,还有说是西藏密教源。通俗一点讲,夺舍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的灵魂跑去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毕竟道教属于有神论,不过注意了,虽说如此,但大量道家、老学人物都属于无神论……”
剩下的白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下课铃响起时,白糖被惊醒,他终于回魂,低头一看,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一页的“灵魂”两个字。
第39章“高考的孩子压力大。”
“老师!”白糖追了出去,喊住了在走廊上的方老师,“老师,我想问,夺舍是真的存在的吗?”
“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方老师说,“根据古文记载,真的存在,但我们无法考究。”
白糖踌躇两秒,还是问了出口:“那在现实生活中存在吗?”
“这个要看你信不信,”方老师的眉毛抽动两下,侃侃而谈,“夺舍最基本的就是身魂分离,但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对于灵魂的秘密一无所知,所以也就无法判断灵魂是否真的存在,也许在很久之后,科学家们的现、研究还有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能够证明是有灵魂的,不过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了,起码我们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