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能理解，“那进来吧，怎么白天不过来找我？”
“白天被沈导训了一天……”童展难以启齿。
“难怪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说戏，”戚慕好笑地走过去给人倒水，“你也别太在意了，他就是被这雨闹的有火没处。”
灯光下戚慕好看的晃眼，童展第一次见就被惊艳到了，娱乐圈里俊男美女那么多，只有这人漫不经心的肆意漂亮又脱俗。他从灯光里走近，轻笑着，眼尾上扬，全世界都静默下来，童展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童展？”
童展回神，接过水杯，掩饰性的咳嗽了两下，“我能叫老师戚哥吗？”
“可以啊。”
相处了快半年，每次见他这人都是傻乎乎的，很难相信演起戏来，会像变了个人。
戚慕抽走他手里的剧本，翻了翻，标注很多，看起来很认真了，“你先坐下，你有哪里不明白的？”
“这几场戏，沈导问起我的时候，我差点挨揍。”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戚慕坐床尾。
童展听的认真，椅子也越移越近，最后两人低头讨论，从侧面看像几乎像是在接吻。
甚至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时，两人一同望过去，戚慕的嘴唇还轻轻擦过童展的额头。
童展激动的脸爆红，戚慕倒没立刻反应过来，他被门外的人给惊呆了。
来人浑身湿透，裤脚都沾了泥浆，脸色苍白，犹如刚上岸的水鬼。
但戚慕还是认出来了，“顾，顾浔亦？”
顾浔亦僵立在门口，看向童展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刺痛和怒火，但转向戚慕后，神色沉寂下来，火被水浇灭了，余灰都扬不起来。
他嗓音低哑，“你没事吧？”
戚慕还在震惊，他走到门口，孤疑的上下打量他，“你病好了？没事了？”
盛宴清是有跟他说过顾浔亦的病情好转，在慢慢恢复，他分别时说的话成效显著，但两人没联系过，将近半年，乍一见到人，还是惊讶。
“嗯。”顾浔亦垂下眼，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想到打开门见到的一幕，像是被烫到一般移开视线。
但又忍不住偷偷观察，慕慕喜欢他吗？喜欢这模样的？
那他打搅到他们，慕慕会不会生气？
但戚慕嘴角含笑，语气甚至还很开心，“这么大雨，你怎么会过来，担心我啊？”
顾浔亦指尖颤动，老实回答，“担心。”
看到闻，心跳差点停了，不亲眼见到人，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我不是有电话回去说我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