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李玄二人介绍道:“嗯,恩公,韩公子,这些都是俺们家的邻居,很多都跟俺们家一样,也是从北方逃过来的。”
看着这些衣衫单薄破旧,满脸菜色,生存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们,
李玄和韩通的心都沉甸甸的。
尤其是韩通,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
在京师这等繁华善之地,这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竟然还藏着这样偏僻贫陋之处,
还生活着这样一群苦苦挣扎在饥寒交迫间的人们。
领着李长青他们来到了一间破败漏风的茅草屋前。
看那土坯墙上裂开的一道道,最宽处甚至已经快有一掌宽的粗大裂缝,
破裂漏洞,用木板和草席挡着的窗棂。
韩通不禁涌起深深的疑惑:
这,还能住人吗?
“娘,俺回来了。”
卖书少年却早已习以为常,说话间就推开那扇同样漏风的木门。
“阿郎,咳咳咳……你一大早的跑去哪里了?”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
还夹杂着一阵阵的咳嗽声。
“娘,俺之前想办法给您凑钱买药去了。”
少年一边迈步进屋一边跟里面的妇人说道。
“傻孩子,你能有什么办法,娘这病也是老毛病了,熬熬也就过去了。”
母子俩说话间,李长青和韩通两人也随着迈步而入,
屋子里的景象顿时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屋内的陈设很是简陋,
就一个老式的柜子和一张木板搭成的大床。
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身体单薄、满脸病色的妇人,
想来就是少年阿郎生病的母亲了。
“阿郎,咳咳,这两位公子是……”
于此同时,床上的妇人也看到了李长青二人,忍不住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娘,这两位都是俺在外面遇到的贵人,
这位是韩通韩公子,这位就是杀了万颜武褚那个狗贼的李长青李诗仙!”
“谁?”
床上的妇人不禁一下子拔高了声调,甚至引了更加剧烈的咳嗽。
惊的少年阿郎连忙过去搀扶轻抚,想帮母亲略微缓解一下。
却被妇人一把推开,双眼死死盯着李长青确认地问:“您……真的是李长青李诗仙?”
“正是在下。”
得到确认的妇人当即就从床板上挣扎着下来,就要往地上跪。
一边下地还一边用她那干瘦的手往下拉儿子:“阿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跪下给咱家的恩公磕头?”
“是,娘。”
少年虽然之前都已经磕过了,但被母亲一拉还是顺从的跪下,
就要跟着母亲一起再给李长青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