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出口。
她现自己根本禁不住那张脸的诱惑。
明明在夜间视物不清，她居然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窝和挺拔陡峭的鼻梁骨，面部线条硬朗而浓情。
这事太吓人了。
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有鬼。
所以心跳渐渐加。
“问我笑什么？”叶昀说。
温纵更被吓住，她都没说出口，他怎么知道？
叶昀笑，“你说过，叫我下次回京市开心点。”
温纵心尖颤。
好像是去川南那回。
在火车上，说到童年故乡，他不怎么开心，她渐收了笑，牵起他的手，说：
“下次回京市，你开心点，好不好？”
当时叶昀盯着她，沉声道：“嗯。”
时过境迁，温纵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时会提这件事，有些失语。
干脆转过头去，不理。
“君君，你刚才劝我向前看。”
叶昀低沉的声线淌在冬夜里。
松枝覆了一层白雪，南风掠过，枝颤雪落，总叫人觉得寒肃里还有一丝温情。
“可我向前看，也是你。”
可我向前看，也是你。
这话砸心上，温纵只有抓紧自己怀里的包，几乎要把指甲嵌进去。
可我向前看，也是你。
可我向前看。
声音在她耳边打转，令人晕眩。
窗外车流飞倒退，城市霓虹灯光幻彩。
“让我下车。”她定下神，忽然叫停。
叶昀之于她，不需要做什么，两句话，便能使她溃不成军。
他太明白如何蛊惑人心，她必须要早些离开。
叶昀没说话。
“让我下车！”她拍打车窗。
马石通过内视镜看叶昀，他不话，他不敢停下。
“君君，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叶昀缓缓说。
“你曾经好奇，我却不能告诉你的地方。那里有我的过去。”
尽管那段时光满目痍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