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怎么知道要送你红糖的?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后来看见咱们上回聚餐的纪念品才记起来,那回咱们吃完饭去kTV,你突然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裹在肚子上了,我估计他就是那回留心了。”
温纵想想,是有这么回事,那回她经期提前,总觉得小腹隐隐绞痛,去了趟厕所,果然来了月经,因为难得聚餐一次,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把外套裹在身前才折回。
她没说什么,继续读稿。
这副淡然让荔媛媛很不解,“温纵,人家预备男主喜欢你哎,你没什么想说的?”
温纵没看她,“那是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
下午三点,温纵的戏准时开演。
这场演的不是最初勾黛邀她的那部。
她戏份不多,中途才上场,站在舞台右中位置说几句词,便该下场。
“活得很好但你完了。”
男主角说完最后一句台词。
嚓。
全场灯光亮起。
温纵跟随几个演员一起再次上台,如往常,向台下鞠躬道谢。
起身时,一眼瞧见第二排右中位置,坐了个本不该来的人。
那人惯常暗色西装三件套,腰间银质双头阿尔伯特表链隐隐泛光,旁边的人帮他抱着大衣。
通身的气派将他与身边的人区分得很分明。
深眼窝,长睫在眼下翳出一片阴影,高鼻梁上架了个金丝眼镜。
似笑非笑看着他。
温纵下意识想瞧一眼他的腿,顿了下,昨夜跟他说自己只是来出差的场景历历在目。她
微笑着看向别处。
红色幕布缓缓落下,视线和灯光都被遮挡,只剩两侧小门上的小黄灯。
演员们互相搭话,三三两两下台。
温纵收拾包准备下班。
从排练厅出门时碰见已经收拾好的荔媛媛,她挽住她,“今天下班挺早呀。”
温纵愣了下,用手背蹭蹭鼻尖,“明天没我演出。”
荔媛媛不疑有他,“一起走呗。”
从剧院出门时正好碰见一波观众,认出温纵是刚才台上的演员,纷纷跟她要签名。
“你就是刚才台上演女仆的女孩吧?真漂亮,在台上一眼就记住你了,近处看更漂亮,哈哈哈哈哈。”
“我记得你那部,那部姮婵冤,剧情设置太妙了,太妙了!你那手古琴也是,弹到了我们每个观众的心里,是吧是吧?”
“人家那叫扬琴,是打弦的。”
人群热情高涨,议论纷纷,大多都在夸温纵。
盛情难却,温纵从包里拿出,一张张仔细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