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亮的一瞬,她抬眼看他。
清辉将他笼起,本就棱角分明的线条显得遥远冷寂。
要不是眸里那点亮光,真叫她怀疑他是否在自己身边。
叶昀见她呆呆不动,丢了魂儿似的,问话也得不到回应。
便两指夹走烟,手搭扶台外,低头去找她的唇。
烟雾被度过来的一瞬间,温纵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问的那句是:会抽烟?
苦涩的尼古丁味呛嗓子,她咳得撕心裂肺。
叶昀这才笑,给她拍背。
等她最后红着眼眶嗔怒地看着他,叶昀又从桌上捡回那块月饼,喂她吃一口,“好吃?”
温纵被他弄得委屈又没脾气。
索性抢过月饼,忿忿转身走到阳台角上,离他远远的。
叶昀收了笑。
盯着远处伧绿的树影,一口接一口吐烟。
抽得差不多了,一回头,温纵已经慢慢从角落磨蹭到离他不远处。
叶昀将烟揿灭,勾手一带,将她捞到自己怀里。
“刚跟二爷聊什么?”
温纵反应了下,才想起他一直叫裴润二爷。
“过节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聊到。”
她尾音逐渐消弭,忘了要说什么似的。
叶昀虚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懒懒替她记着,“聊到?”
“聊到一个师姐,跟她一起的男人突然出事,走了,她不能去祭拜,难过的暂停了学业。”
“跟她一起的男人,怎么不能祭拜。”
“那男人有家室。”
温纵回头瞥他一眼,又看向远天,无尽的藏青色。
一轮孤月。
叶昀低头,沉沉盯着她。
这角度看不见神情,只能看到她披肩裹紧,胳膊藏在里面,只露几根葱白的指。
“君君,你是小菩萨,去开解开解她?”
“我可开解不了她。”温纵松开披肩,将手指搭在一起,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拨弄,“我自己。”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换了句,“我跟她不熟,怕提了,又戳她的痛处。”
“嗯。”叶昀揽紧她的腰。
温纵:“对了,刚才还说到我找工作的事。裴老师叫我等电话。”
“工作?”
“嗯。”
“又不上学了。”
“反正不能重高考,也拿不到大学的毕业证书,不如趁年轻积攒一下工作经验,以后,以后也有个依靠。”
说到以后,她迟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