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辰并没有推辞。
何况也没人比他更适合带领这支威武之师。
戚继光交待完毕,几人相顾无言,唯有不停地饮酒。
王北辰脱掉貂皮披风,仍能感觉到阳光毒辣,刺的浑身下不舒服。
唐顺之没过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天,唯恐错过了出的时间。
分别的时刻最终还是到来。
戚继光神色凝重,抱拳拱手,“贤弟,你生平最爱弄险。”
“今后与倭寇作战,要多加小心。”
“为兄别的不再多说,万望珍重。”
王北辰说道,“兄长,你我堂堂七尺男儿,临别之际,不必作女儿态。”
“总有一天,咱们兄弟还会见面。”
“前路艰险,山高路远,愿兄长一路顺风。”
戚继光毅然转身,马离去。
唐顺之也被下人扶马,紧紧跟随。
光秃秃的树木屹立在大道两侧,好似送行的卫兵。
干巴巴的树枝,踩去嘎嘎作响。
野草枯黄一片,东倒西歪,在寒风中挣扎。
目之所及,全无一点绿色,一片衰败的景象。
王北辰独自立于十里长亭,久久不愿离去。
“孙玄礼,立刻去找蒋洲,拿着我的亲笔信到倭国见毛海峰!”
只是突然生这样的变故,多年兄弟,朝夕相处,难掩失落之情。
王北辰尽力平复好心情,也举起酒杯,“兄长,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
“只能祝您马到功成。”
“咱们因蓟门结缘,又因蓟门分别,也算是有始有终。”
“你我兄弟相交,贵在知心。”
“有些话不必多说,心知肚明。”
“今后兄长有任何差遣,只管吩咐。”
“小弟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王北辰和戚继光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不管是不是苦笑,至少三人都有了笑容。
唐顺之赶忙提醒,“戚将军,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戚继光略一思索,将戚家军的四名眼眶泛红的千夫长叫到身边。
“贤弟,我远赴蓟门,戚家军的担子,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了。”
“你可以给这支军队换个名字,叫王家军。”
戚继光话音沉重,王北辰听的出来他有多么不舍。
这支军队,戚继光付出了多少心血,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兄长,这个重担我接了。”
“名字就不必改了。”
“走到哪里,他们还是戚家军。”
王北辰并没有推辞。
何况也没人比他更适合带领这支威武之师。
戚继光交待完毕,几人相顾无言,唯有不停地饮酒。
王北辰脱掉貂皮披风,仍能感觉到阳光毒辣,刺的浑身下不舒服。
唐顺之没过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天,唯恐错过了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