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像杂草一样倒下。
慌忙逃窜的卫兵也没能摆脱死亡的命运。
王北辰手中的弓箭送他们一一归西。
赶来的卫兵越来越多，王北辰朝燕赵雪使了个眼色。
撤退。
他们只是来“暗杀”的，又不是来屠城的。
城中的地形王北辰早就记住了，所有可以用于撤退的路线烂熟于胸。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回到了大明使臣的住所。
处理掉沾满血迹的夜行衣，燕赵雪开口道，“你杀了多少？”
“我没数，大概一百多个吧。”王北辰淡淡的回答。
“怎么会没数？你还想不想赢了？”
“一百多个，你胡说的吧？我才三十六个。”
燕赵雪其实看到了，王北辰那种杀法，一百个可能还说少了。
不过既然是比试，她当然不肯轻易服输。
“你要说你赢了也行，我没意见。”王北辰撇撇嘴。
“你真不想赢，不想知道我的身世了吗？”燕赵雪感到奇怪。
“花舞千魂杀，燕氏传女不传男的绝学。”
“再加燕家的家传宝剑血莲鸣凤剑。”
“你到底是谁，我已经猜到了。”
王北辰平静的说道。
蓟北燕家，男学文，女习武，代代如此。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和祖训有关。
燕赵雪坐下，表情淡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错，我就是燕家家主燕忠唯一的孙女。”
“当年，我爷爷得罪了严嵩，被陷害自杀。”
“我和父母流落到浙江，投奔父亲的至交胡宗宪总督。”
“途中遇到倭寇，我奋力死战，也没能保住爹娘的性命。”
“胡伯父收我为义女，我才有了安身之处。”
“这些年来，我日思夜想的就是报仇。”
燕赵雪眼泛泪光，楚楚可怜。
王北辰心有触动，轻轻的问道，“那严世藩来到浙江，你为什么不杀他？”
“杀他容易，但那样会连累胡伯父。”
“义父待我恩同再造，我不能恩将仇报啊。”
“要杀严世藩，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要等到良机才能出手。”
王北辰点头不语。
他当初没杀严世藩也是同样的理由。
胡宗宪，俞大猷，戚继光，还有千千万万的抗倭将士。
他们的努力，都会随着严世藩的死付诸东流。
严嵩严世藩必死，但不是现在。
“这么晚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死了这么多倭人，明天可有的忙了。”
“大友宗麟还不得气死。”
王北辰心情有点沉重，却又故作轻松的说道。
“今晚杀的痛快，改日再比。”
燕赵雪把血莲鸣凤剑收入剑鞘，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