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够酒杯,指尖刚刚碰到杯体,酒杯就被人拿走了。
经落替她把空了的杯子倒满,没有把酒杯还给她,而是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从回忆的泥沼里抽离,梁韵瑶消化了一会儿经落的话,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哪里你不满意?”
来了,直球来了。
梁韵瑶彻底从窒息的回忆里挣脱出来,愣愣地看着经落。
“我不知道。”她说。
***
梁韵瑶关于经落酒后乱那啥的轻微担心没有作数,因为她也喝多了。两个人随意地聊着天,不想说的就说不知道,又说了好多不相干的事情,不知不觉干掉一瓶红酒。
她记得自己在客厅直接睡下,醒来却是在卧室里,家里也没别人,肯定是经落把她送回来的。
梁韵瑶闭了会儿眼睛,仔细想想那男人昨晚有没有对她图谋不轨,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没有,自己对男人的碰触那么敏感,如果真被他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情隐隐还有些愉悦。
起床洗漱,客厅没人,刚做了一会儿晨间瑜伽,经落推门进来,一身运动服应该是刚晨跑过后,手里拎着袋子。
“起来了?我去买了早餐。”
梁韵瑶看到他的短和额角上沾了汗水,水珠有丁点沾到浓黑整齐的眉毛上,他低垂着头把早餐一样一样放到餐桌,然后去了浴室,他晨跑以后习惯冲个澡。
空气中飘散起熟悉的薄荷气味夹杂着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刚跑完的男生脸颊还带着轻微的红,他垂下眼睛的时候,睫毛修长浓密眼神专注,完美的下颌线连着脖子侧面轻微起伏的筋脉,喉结也不是她记忆中恐惧又可怕的东西,看上去温柔又性感。
经落去浴室半晌,梁韵瑶依旧呆站在那里。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经意间被这个男人蛊到了。
经落擦着头出来的时候奇怪地看见梁韵瑶坐在餐桌前没有动筷,便问:“没醒酒?头还疼?”
梁韵瑶:“没有。”
经落坐下,两个人开始吃早饭。梁韵瑶咬了下筷子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什么大病,于是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随便找个话题:“为什么昨天我喝醉了,你没醉啊?”
经落:“我喝了快一杯,你喝了差一杯一瓶。”
梁韵瑶哦一声:“你送我回的卧室?没对我做什么吧?”
经落笑了一下,笑容看得梁韵瑶有点晕。
“不是说不信我喜欢你,既然不信,为什么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信归不信,男人不喜欢也会做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经落眼神暗下来,低头喝粥,半晌才说:“没有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