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瑶:……
被犹如实质般的两道眼神锁定,梁韵瑶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本来她已经足够习惯经落对她的任何行为,她也不知道最近只是被他盯着为何就会受不了。
梁韵瑶悄咪咪坐在一个边边角角的位置,经落自然也就站在边边角角的位置,老师上课特别习惯在这个地方呆着掌控全场,所以同学们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老师”布置的任务有些难,同学们都在互相挠头看看别人怎么画图,教室里一时间有些嘈杂,都是互相询问帮助的声音。
“老师”俯下身,单只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半圈住她,薄荷味道一下子裹挟住她,冷清得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头顶轻轻落下:“同学,会不会做?要不要老师教你?”
梁韵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闷骚。
她以前怎么没现经落是这样会憋着坏的一小孩儿。
经落偏头,很容易看见她鲜红欲滴的耳廓,低沉地笑了。
梁韵瑶只觉得他似乎在嘲笑她不禁逗,顿时气得不行,板着脸一言不滑动鼠标,几下就做完了经落布置的画图任务,又快又好。
经落挑眉。
梁韵瑶哼一声,勾唇道:“我当年也是上过大一的,制图课是我的强项,别小瞧人,学弟。”
经落没有退开,依旧是这个半环住她的姿势,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天还师兄学长叫的甜,今天就学弟了,我怎么记得你现在在读本科,而我研三,还是你的代课老师。”
梁韵瑶不打算接这个小破孩的话。
她还在生气,经落知道,或许对自己还有误解,但自己就是忍不住要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坏毛病。
明明自诩是一本正经的人。
经落盯着她的耳朵和脖子,纤细白皙的脖颈有细微的绒毛,耳后有一颗小痣,看着让人心里痒。他喉头滚动,忍着想要亲吻那颗小痣的奇怪想法。
有同学实在想要帮助,脑袋左右转转,正巧看到半低着头俯身的经落,伸手喊:“学长!有问题!”
经落抬起头来,这位同学突然现学长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善,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己也没扰乱课堂纪律吧?
学长去解答学生的问题,等回过身来,现某位女明星中途逃课,跑掉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梁韵瑶又上了两节课,跟每一个讲师、教授都态度诚恳地交谈过,老师们一致表示可以,顺便也表示期末考试一定不会放水,毕竟是北城大学,教学水平不会因为某个人走后门就降低。
经落到家早,等到夜里也不见人回来,他躺在客厅的沙上盯着大门,一只手玩着手机,想了一会儿,解锁手机给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经落半眯着眼睛想了会儿,给加了微信以后完全没有说过话的宼枝微信。
“姐姐您好,我老婆在你那里吗?”
看到微信的宼枝:……
刚刚洗漱完敷完面膜的梁韵瑶走出浴室,就见宼枝一副便秘的表情,奇怪地问:“怎么了?”
宼枝把手机举给她看:“姐姐就算了,我比他大一岁,‘您’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差辈?”
梁韵瑶:“哎呀,错觉吧,不至于。”
其实梁韵瑶也心虚,她也现了经落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听话老实,其实心里的弯弯绕绕多着呢,还挺渣的。想想又觉得不高兴,看了眼就说:“跟他说我继续住你这儿了。”
宼枝:“你就不能自己说?”
梁韵瑶:“我不想和他说话。”
“呦,这么快就吵架了,之前不还说自己看上人家了怕带坏小孩,现在怎么还躲上了?你可别怂啊他不就是个弟弟。”
梁韵瑶心说,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可就不是弟弟了,不听话得很。
“睡觉!”梁韵瑶去客房的卧室,宼枝转转眼睛也跟着去,两个人在屋里打闹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睡在一起。
经落看着手机里宼枝一句敷衍的“在我这儿呢,这几天她都住这。”便没了下文,眯起眼睛舔舔腮帮子。从沙上起来找到今天托关系要到的建筑学专业大一到大四全部课程,开始伏案研究。
翌日,梁韵瑶依旧戴着帽子口罩低调地去上课,一路继续收获目光无数。论坛上梁韵瑶的专属帖子每天负责播报她今天在几教哪个教室上课,下课便会有些学生跑来看她。
不过好在北城的学生还是普遍不怎么追星的,来看她也仅仅是没见过活的明星看个鲜,梁韵瑶起初总是担心别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学校教学,自己会被老师看不惯,几天看下来也多亏这是北城大学,同学们似乎对她只是好奇,并没有过分的举动,想着自己上课上久了,同学们大概也没有了鲜感,便不会在意她了。
老师一个一个地见,课一节一节地上,但有件事让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总是能见到经落。
有时是一节被他代课的实验课,有时是教室门口遇见他,有时是在校园的随便一条小路上。他倒也不是特意过来,一般都是有事,和别人讨论问题,或者在打电话。梁韵瑶觉得北城大学倒也没小到这个地步,还是说自己这诡异的运气导致自己非要每天见他一回才算完?
反正想不通就不想,梁韵瑶慢慢告诉自己看见了全当没看见,直到有一天,在《建筑力学》这门课上,一个人直接坐在梁韵瑶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