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遥落在清池边,无奈摇头。清池水位下降,池中红莲出头盛放,灵气萦绕,林之遥以红绫绕池,取莲蕊释放的灵气结印设置了结界,将她和阿昭,包括整个仙人洞,与外界隔绝。
“碰你怎么了?”林之遥收起红绫,下了清池,一步步靠近阿昭,制止住他的暴跳挣扎,说道,“阿昭,你这火气实在太大了,我一池子的水,竟叫你蒸腾一半,你难不成是火精转世?”
“我呸!!”谁也无法想象,人高马大怒火中天的阿昭就被纤巧窈窕的冷美人压在水中,如论如何都挣脱不得,“妖女,放开我!我刚睡醒,你就敢这么对我?!你还是人吗!!你做个人吧!!”
“阿昭,别激动。你一日是我的御鼎,就永远是我的御鼎。除非我哪天不需要了,我才会放了你。”林之遥平静的阐述事实。
“林之遥!我恨自己不是火精,不然今天烧死你个无耻之徒!”阿昭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怒到极致,更是狠话不断,“有种别让我活着,早晚有一天,我a#¥%&*a。。。。。。。!”。
“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说了,只管做便是。”林之遥盯着阿昭那双眼,有火焰映在瞳仁里,越烧越烈。
林之遥恬淡从容,她刚吸取了莲蕊许多灵气,以致举手投足,都绕着淡淡寒香,这冷冽之香沁入心脾,似乎无法抚平对方的盛怒。“林之遥,你就是个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阿昭,省省力气吧。别喊了,在月半岛上喊破喉咙也没用。”林之遥面对阿昭草天日地的劲头,面不改色,很熟练的一层层剥开他的衣裳。
“林之遥!”阿昭又梗着脖子骂,嗓子也喊劈了,“你再剥老子一件衣服试试!”
其实结界之内,林之遥和阿昭无论做什么,外界都感知不到。林之遥才不管他骂什么,又剥了一件,但是阿昭实在太聒噪,如此良辰美景,却吵的人头疼,实在扫兴。林之遥不得已,挥挥手,阿昭便像上次一样,闭眼睡了过去。
总算清净了。
……
这一觉醒来,又至天明。阿昭睡在一直睡的那张石床上,象征性的盖了一床薄被,那被子底下自然一丝不挂。阿昭浑身酸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他记得昨晚拼死挣扎,然后无果。
床边上放着丹药,锦衣,晶石牌,还有一个尚未封口储物袋,前几日林之遥似乎说过要给他一个储物袋,专门用来装灵石和其他小物件。
阿昭不想动弹。躺平算了。
累了,这个世界赶紧毁灭吧。谢谢。
他果真就这么躺着,睡是睡不着的。仙人洞里安静如昔,外面也听不到那几只的吵闹声,阿昭便觉得有些孤单。哦对了,报喜他们说过要去快活林度假来着,因为大姑姑准了。
所以这么清凉安静,是因为整个仙人崖只有他一个人吗?
昨日醒来后的情形走马灯似的在阿昭脑子里转,导致他只躺了一会儿,便躺不住了。心里乱糟糟的,只好翻起身,穿好衣衫,拿好晶石牌,并将旁边的一罐丹药全数吞了下去。
这药是回神补气的,片刻的功夫,阿昭精神抖擞,觉得不干点什么,都急的慌。他这几天的日常都很简单,吃饭,睡觉,做御鼎。如果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必再沉睡,那可就得非常现实的规划一番了。
要么,在林之遥这里继续苟且,伺候好她,不触犯禁律,于月半岛平安度日。但现在这一点其实没法保证,毕竟连玉不寻那样规矩的人说没也就没了。
要么,在林之遥这里忍辱负重,找机会杀了她,从此一了百了。但这件事风险性最大,而且这么做,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要么,就跑出去,寻找自己的广阔天地。玉不寻那天晚上说过,如果没有在月半岛待着的必要,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月半岛上没人会关注一个御鼎,除了御鼎的主人。所以趁林之遥放松警惕的时候,跑出去未尝不可。阿昭盘算过,要指望林之遥给他一纸休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玉不寻本人用性命证实,临仙派女修宁可弄死自己用过的御鼎,也不会放他自由。
其实跑路也有忧患。现在跑的话,会被抓回来的吧,何况他沉眠苏醒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得确保他的身体不在节骨眼上出岔子才可以实施计划。而且岛上三处码头严防死守,他又是个没什么本事隐藏伪装的,很容易被现。难啊。
不过玉不寻说,讨好林之遥胜算其实很大。因为他曾经在岛外听过林之遥的各种传闻,传的最广的八卦大都是一致的。说她貌如天仙,修为甚高,却为人冷清,不近男色,简直是临仙女修里的一朵奇葩。这种人要是有男人,那必定是比较长情的,所以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看林之遥愿不愿意带你出去,只要在岛外,行事就方便多了。
如果这一条走不通,还有下策:努力讨好以及团结那些在码头做事的女修,尤其是低阶修为的,到时候出海行个方便,趁林之遥不在时开溜,但前提是不能着急,确保自己有能力不被她抓到。
但无论走哪条路,最好是先熟悉自己当下的环境,制定有效的计划,等待时机成熟。
阿昭在洞里转悠了两圈,怎么都抓不住头绪。便有些急躁,想着出洞晒晒太阳,哪里晓得洞门打开,却迈不出去,整个仙人洞都被透明的结界罩着,结界上有光波流动,触之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