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气得脸色胀红,直接打断周罗的话语:“我那是事业未成,无心家业,才不是女子看不上我!”
周罗没有接话,还微微叹气。
他眼神里透出来的意味让张良气急败坏:“你,你,你!”
张耳和陈余啧啧称奇。
周里正悄声解释:“我说的没错吧?今天这回还不是头次,昨天吵得还要凶呢!”
周罗抠抠鼻子:“我,我,我又怎么了?”
张良看着他吹鼻屎的架势,心态都快崩了:“你,你,你……你饭吃一半,怎么又做这种事?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别用你的手碰我肩膀!”
周罗哎了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还往张良旁边凑了凑:“看你模样像女的,咋性格也娘唧唧的?”
张耳和陈余表情扭曲,眼皮直跳。
陈余忍不住低声道:“这小子叫周罗?嘴巴可真够欠的,换做是我非得撕破他的嘴!”
张耳:“…………”
周里正沉默一瞬,干巴巴解释道:“罗子平时也不这样的。”
亏得张良满心都在怼周罗,这才没注意到两人。
张良气了个仰倒,怒目看向周罗:“你这人真真是无可救药!”
周罗纳闷:“我又没生病,吃啥药啊?”
他还拍拍张良的肩膀,面带微笑:“我瞧你是病糊涂了,回头我出钱请一位巫医来为你去去病气。”
周罗上上下下打量张良,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瞧瞧你瘦得和小鸡崽似的,感觉我一用劲你就得嘎!”
张良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
他气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张良也没能说出什么。
周罗甚至贴心地拍拍他的背:“不用急,有话你慢慢说,啊?慢慢说!”
张良瞬间怒急攻心,眼前一黑。
他咕咚一下,直直后仰倒在火炕上。
周罗看着晕过去的张良傻了眼。
他是想气气人,但没想把人气晕啊?周罗伸手戳戳张良:“……等等?你是假晕的吧?”
立在门口的张耳和陈余:“…………”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周罗又是掐人中,又是摇晃拍打,原本就面色苍白的张良看着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一缕幽魂都吐出来大半。
张耳和陈余:“…………”
周罗这回是真急了,他将张良放回榻上,二步并两步朝着大门处奔来。
要不是张耳二人跑得快,门板险些摔他们脸上。
周罗推门而出,连连拉着周里正:“里正!里正!快去喊大夫吧?张郎又晕了!你说说他这身体也太虚了吧?”
周里正:“…………”
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被你气晕的?
周里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最终还是摆摆手:“你去请大夫过来吧,这里由咱们二个看着。”
周罗哎了一声,如旋风般跑了。
张耳和陈余终于正大光明地走入破屋,他们神色复杂地看向面色惨白,憔悴可怜的张良。
陈余微微叹气:“他真的是张良?”
张耳恍恍惚惚:“嗯……嗯,看着是吧?”
陈余摇摇头:“咱们还好没和他汇合。”
瞧这弱鸡模样,瞧这心理素质,他不行啊!
怕是张良也想不到,他昏迷了还要被人鄙视。
张耳哑然失笑,顺手帮张良捻了捻被子。他蹑手蹑脚地走开,恰好听到陈余正在悄声叮嘱周里正‘照顾’好张良:“张良聪慧有贤名,还望里正让诸人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掉以轻心,严防其逃跑。”
张耳顺口道:“就这样子也怕?”
陈余咧嘴一笑,慎重地摇摇头:“就怕他以弱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