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几桶饭下肚,我打了个饱嗝后。
才慢悠悠的从那草垛上站起身来。
理了理衣衫,负手走向那小子面前:“怎么?朱四郎?你这是要拿我问罪啊?”
他一脸疑惑的蹙着眉稍:“为何叫本王朱四郎?”
“额……我听狱卒里说你乃是朱小八的第四子燕王殿下。”
我向来不太喜欢太官方的叫法,恰巧他又神似周郎和温珩。
便也随口叫出了:“朱四郎这称呼,嗯,听起来更顺口些。”
见我如此一说他垂眸低声喃呢着:“这个名字在很久以前我阿娘也如此唤过。”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初的淡然。
而后又歪头瞥了眼我脖颈上的伤口:“啧,伤口有些深,恐怕要留疤痕,你那位自称为仙人的公子,为何不用法术将你这伤口医治一下呢?”
染墨吃饱喝足后也慢悠悠的飘了出来打趣道:“我倒是觉得屎壳郎好像更顺口些!”
听染墨如此调侃他,只见朱四郎沉着脸冷道:“自称为隐士仙人的却如此粗鄙无礼?”
“粗鄙之人只配粗鄙之语。”染墨回应他。
“你说谁粗鄙之人?”
“说的就是你!屎壳郎!”
“刷!”这朱四郎将手里的长剑拔除低喝道:“有本事你别躲着,给本王出来!”
“我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来杀我啊!”
染墨欺身上前一副很是欠揍的姿态。
也不知怎的染墨像吃了呛药一样很幼稚的和这小子差点打起来。
“闭嘴!”我高声喝止。
他们二人才立刻噤声。
“幼不幼稚啊!”我将染墨往边上一推:“起来,一天到晚净给我捣乱。”
“说!劳驾您这高贵的燕王殿下屈尊来这地牢找我要杀要剐还是要我签字画押招供?”我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质问面前的人。
朱四郎这才没好气的朝着一旁的狱卒招了招手示意他将牢房的门给打开。
“这是何意?”我有些愕然。
他挑起眉梢:“怎么?不想走?”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时,他又道:“本王并非是听几个小贼的一面之词便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给人扣罪名的无能之人,本王已查明,你并非贼人,可以走了!”
“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就随便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威胁试探别人啊?”我指着自己的伤口处开始犯赖起来。
“你们对当今圣上和本王出言不逊理应受罚。”他冷道。
“本王不管你们是不是装神弄鬼,还是什么隐士仙人,亦或者说是我父皇的师父也罢,都别在让我听到你们任何不敬的言语,否则……”
“否则什么?”我嬉笑道。
“否则!”他在自己脖颈上做出一副杀人的姿势。
我讪笑着也学着他做了个同样的手势,冲他扬唇一笑:“就这?”
“不孝徒孙,阿花瞧瞧你教的徒弟之子怎的如此没有礼数!”染墨站一旁阳阳怪气。
“无礼之人自然无礼对待。”
“还有,我父皇没有你们这样的师父,就算有,也不会承认你们这种没有礼数之人。”朱四郎继续道。
说完,他竟然叫狱卒将我从牢房里给丢了出来。
只见那狱卒叉腰怒斥道:“别想继续在牢狱里吃白食!”
然后又招招手:“快走吧,千万别让王爷知道我收了你们的贿赂的钱,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染墨骂骂咧咧的想上去教训这小子一番,还好我制止了他。
要是真打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会吃亏。
被赶出大牢的我摸着已经好几天没喝上酒水的肚子问染墨:“还有没有其他法子来钱快的路子?”
“去找你那九五之尊的皇帝朱小八徒弟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