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眼圈泛红的一边拭泪一边握起我的手说:“丫头,你可吓死你阿爹阿娘我们了,你可不知你昏迷的三日你阿爹用尽各种方法都不知你因何而卧病不起,我们都不敢合眼,生怕你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就这么走了……”
周老翁见我苏醒过来虽然没有像周老太一样感性的言语。
但是却默不作声的将家里唯一最后的一只老母鸡给炖了汤端了进来说:“兴许最近太劳累伤了元气,喝点鸡汤补补。”
我自幼便不知父母之间的温情,没心没肺自我惯了,望着红了眼圈满脸疲惫的二老。面对他们的关怀和担心,心生愧疚,怪自己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感受。
我像个孩子一样扑进周老太的怀里用头在她身上蹭了又蹭,想好好享受依赖一下有娘亲怀抱的感觉,周老太也温柔的抚顺着我的头舒服极了……
话说“周郎呢?”我摆出询问的手势。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他,作为当事人怎得一个影子都不见,要说没心没肺的人应该说的是他这种人更加匹配。
周老太看懂我的手势后。
却满是欣慰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孩子在你昏迷的这几日他虽然经常傻乎乎样不会言语,但这次心里似乎也明镜是的,
沉着脸跟个愣头青似的在你床边趴着守了三天三夜,谁拉都拉不走,今日你阿爹看他实在熬不住已经趁他睡着之际将他送到床上去睡了。”
他?会守着我?我一脸不可置信,
平日里那个沉默不语只会痴笑的人会有此举?
我跑到他熟睡的房间里,摸着下巴望着睡的一脸乖相的那张脸,
只能自圆其说:“可能是因为我魅力太大了!”
当他醒来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散出从未有过的兴奋亮光,
咧起一抹干净的傻子笑容,将一朵小红花又插在我头顶上,嘴里喊着:“阿花。”二字。
我气呼呼的鼓着腮帮白了他一眼暗骂:“能不插在头顶这么俗的地方吗?”
不过这次他好像感受到我不满的情绪般竟然怯怯的又将花朵从我头顶摘了下来,
一如既往的眨着他那双无辜的眼像个犯错的小孩。
每次他一副无辜像的乖兔子样我便有些招架不住的哭笑不得,但现在看来他并非完全傻的无可救药嘛……还懂的察言观色。
最近田里的粮食秋收了,帮着周老夫妇忙里忙外的在忙了半月有余,望着堆在院子里大丰收的地瓜,二老笑得合不拢嘴。
我吃着手里嘎嘣脆得香甜地瓜,
望着含笑的二老我心里也是开心得不得了,这可是靠汗水辛苦来得的丰收,怎能不高兴。
但当转头看到温珩这小子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傻乎乎的痴笑,摆弄着手里的小花花,便可坐享其成的衣食无忧。
低头看了看我这忙累成狗又满身泥巴每日累的倒床便睡的身体,我那嘴里的地瓜顿时觉得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