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多个监控屏幕上,原本还清晰能够看到外面的画面,突然全部成了一片雪花。
砰砰——
两声枪响。
安全屋内黑暗的角落,一盏灯光打开,一个似乎久坐多时的身影出现在白人老者的视线里。
黑色的高档西装,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领带,光头,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指着他。
“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来暗杀我,这真是我的荣幸。”
须花白的白人老者平复了一下骤然受刺激的心情,望着阴影灯光里的那个人影,慢慢说道,“你是来找凯蒂娅范蒂丝的?”
“不。”
灯光阴影下的人影缓缓收起手枪,高大的身躯站起,走到了这个白人老者面前,“告诉我,你们的新人计划执行到哪一步了?”
“你……你怎么知道?”须花白的白人老者似乎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我不会让你们克隆他的。”
深邃的双眸盯着须花白的老者,冰冷而蕴藏着杀意,“那是我的……朋友……”
“你来晚了……”须花白的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他们耗费了二十几年,已经成功了。”
……
斯特里赛因-莫兰塔公司。
层层防御,安全层度极高的庞大建筑群中一座实验室。
一个身材瘦削的亚裔青年站在一个实验台前,看着左手手掌上的两颗蓝绿药片,又抬头望向一旁站在面前一个穿着白大褂须花白的老人,“希尔考特教授,这就是你们‘收获计划里’研究出来的药物?绿色增强体力,蓝色增强智力?”
“你……你到底是谁?”
在生物工程和药物学都堪称世界最顶尖的希尔考特,望着杨楚激动地叫了起来,“这里是阿美利肯政府与斯特里赛因-莫兰塔公司合作的研究实验室,任何闯入者都将视为对阿美利肯的侵犯。”
“我是谁?”
那亚裔华人青年似乎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得灿烂而单纯,“我记得我以前有过一个绰号,他们叫我‘乌鱼仔’,后来,好像我不叫这个了……你可以叫我楚杨,对,我就叫这个了,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个名字,但总比什么1号、2号、47号好听。”
“那这位,楚……楚杨先生,你闯入到我们公司的研究室,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希尔考特身旁,一个容貌不俗但却颇有飒爽气质的女研究员,站了出来,看着实验室内有些吊儿郎当的亚裔青年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的这些药物,到底是怎么开出来的?”
亚裔青年坐在一张实验桌上,翘着腿,很是悠闲地说道,“我继承的记忆告诉我,你们……的这些药物来源,似乎来自于……完美人类?”
……
“哈哈哈……杰森-伯恩,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老旧杂乱的漫画店内,一个坐在轮椅上卷蓬乱的黑人,大笑着望向走进门的一名身穿黑色风衣,面容普通的男子。
“你认得我?”
站在漫画店内,看着面容普通的白人男子,缓缓抬头,望着这个张狂大笑,极为怪异的黑人。
“你想寻找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强大的秘密不是吗?”
黑人耸动着肩膀,嘴角咧着露出一口白牙,脸上挂着的是一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
杰森伯恩盯着这个怪异的黑人,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奇特的东西。
“哈哈哈……杰森-伯恩,或者该叫你大卫-韦伯,你继承了我的智慧,但你,为何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黑人大笑着说出了一个让杰森-伯恩感到惊骇的答案。
“智慧?蓝色药剂?”
杰森-伯恩似乎听到这一句猛然惊醒了过来,“原来,……不是一个人!!”
“人类从单细胞进化成高等动物,过程很缓慢,历经百万年、千万年、一万年……而每数十万年,会有一个突变周期。
进化,或者说突变,并非都是利向变异,一样存在着劣向异变。健康强壮的上一代产下孱弱的后代是屡见不鲜的例子,身体高大的父母,生下来的小孩却由于隐性基因影响而矮小瘦弱。父母身体健康,而产下的孩子却患了脊髓灰质炎。这是最为常见的一种病变。但病变也是变异。”
黑人轻轻推动着轮椅,在众多的漫画书书架里,仿佛一个吟唱着咏叹调舞台剧演员,犹如一个虔诚的牧师在祷告,声音从低沉变得激昂,目光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杰森-伯恩,微微探出头,伸出一根手指:
“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将最广泛的普通人设定成一个为零的数,那么由于恶性病变而出生的人们是负值,在零的左边。恶性的病变越严重,他们距离普通人所代表的零就越遥远。
那,在右边,距离零越遥远的正值呢?那些恶性病变处于负值的人,他们的绝对值存在的又会是一些什么人?
负值的一端有智力低下的弱智、傻子,连自我都难以认识的智障人士,正值的那一端,就有智力常的聪明人。
有人得了侏儒症,身高才几十公分,而另一端呢?有人生了病变得了巨人症,身高可以过二米五。
处于绝对负值一端,有破皮就流血不止的血友病,有骨骼脆弱的脆骨症。那你猜猜,它的绝对值又是什么?是割破皮肤就能立刻恢复伤口的再生能力?是钢筋铁骨几乎不会受到伤害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