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祺赶紧把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刻都不敢耽误,他把人扶到床上坐好,自己则是坐到了她身后去,通过输送内力的方式帮她疗伤,很快,墨瞳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如豆大,她难受地蹙起眉头,紧接着,她往前一倾,一口血喷了出来。
慕怀祺看得心惊,但此刻却分心不得,他心疼地皱起眉头,搂住墨瞳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瞳儿,你……”
一张口,他现自己声音都在颤抖。
吐出这口血后,墨瞳反而清醒了不少,她嘴唇被血染得殷红,却放松地笑了一声,声音虚地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你先别问这些了。”慕怀祺又急又气,急是担心她的伤势,气是气她一醒来竟然是关心这个问题。
“别担心了,我感觉好多了,我先眯会儿。”墨瞳当真不问了,她蹭了蹭慕怀祺,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睛。
慕怀祺眼睛酸,他很是担心,想叫她别睡,可又觉得她太累了,直到他给墨瞳把脉,确定气血逐渐恢复稳定以后,他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他紧紧搂着墨瞳,让她睡得舒服,而后他才瞥见了墨瞳血肉模糊的掌心,当即又皱紧了眉头,立即抓起那只手查看,这一抓,似乎把墨瞳弄得疼了,她像是睡着了,蹙着眉头,难受得出一声梦呓。
慕怀祺手微微颤抖着,他放轻了动作,翻过她的手掌,那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已经擦伤得皮肉绽开,样子看着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慕怀祺气得一口牙都要咬碎,因为极致的愤怒,他的眼睛已经充血了,他一定要让凌绝教的人付出比这惨痛百倍的代价!
他小心翼翼地给墨瞳的手上了药又包扎好,白风也回来了。
哪怕是没有说话,白风也感受到了周遭的低气压,从他进来,慕怀祺的眼神也没有从墨瞳身上移开过。
白风关切地问:“夫人怎么样了?”
慕怀祺未作回应,他盯着墨瞳熟睡而苍白的脸,心疼地皱起了眉头,盯了半晌以后,他才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大步往外走。
白风明白他的意思,在这里说话他担心会打扰到墨瞳休息,随即他往床上看了一眼,就跟着出去了。
白风分析道:“看样子夫人和那凌绝教的右使不像是凑巧在那里碰上的。”
“当然不是。”慕怀祺少了些平日里的冷静,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对付伤了墨瞳的人才能消解他心中的愤怒,“她一定是从在肖府的时候就盯上瞳儿了!这也是我叮嘱冷凝一定要暗中盯着肖府的缘故!”
“可冷凝不在,想来应该是夫人派她去做别的任务了吧?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擅离职守呢?”
慕怀祺沉默着,这一点他不否认。
“王爷,眼下您打算怎么做?”
慕怀祺眯起眼睛,阴冷道:“我要送他们一个大“惊喜”。”
说办就办,慕怀祺一点迟疑都没有,第二天他就找上凌绝教的“老巢”去了。
在外面隐匿了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凌绝教的几个巢穴,包括山上有几条小路,有几个地道,地道能通往何处,他都已经了如指掌了。
此时他已经伪装好,找到山脚下往西南方向的一处被遮挡严实的密道,那密道还有一扇石门,慕怀祺看着石门上的机关,机关上还有一些星星点点,其中还有几道不太明显的曲折的线条。
这机关只要弄错一次,稍有不慎就得命丧于此了。
慕怀祺先前潜伏时瞧见有人打开过,他也仔细观察过,这机关的卡点对应了几个星宿,必须将机关的轮盘把破碎的星宿连接起来。
他谨慎地转动石盘,约莫半分钟,只听得“咔”地一声,石门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