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下来后,姚江喜就变得浑身不自在,尽管墨瞳什么都还没说,但是他仍有预感,她像是知道了什么。
墨瞳将他的紧张都收在眼底,这年头做个亏心事这么容易就心虚,心理素质不行学人家做什么反派?
“姚大人,喝酒吗?”墨瞳问。
姚江喜略显仓促地拒绝,“不喝……”
墨瞳也不强迫他,自顾地倒了杯酒,漫不经心开口:“姚大人,我听汪大人说你在这里已经任职有十多年了?”
姚江喜点头,“是……”
“那算是老资历了!”墨瞳端着酒杯晃了晃,故意问道:“东随山是什么时候被凌绝教占据的?”
姚江喜一顿,他眼珠子向下看,不确定道:“下官估计也就是闹毒人的那段时间吧!”
墨瞳饮完一杯酒后又续上,抬眼看他,“那你没想过把他们赶出去?”
没等姚江喜开口,墨瞳又说,“也是,凌绝教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皇上对他们都很头疼,更别说你了!”
闻言,姚江喜脸上的难看才缓了缓,他松口气的点下头,但是在烛光下,仔细看,他的额上已经冒出来细密的汗珠了。
“但是,凌绝教的人进城你们没有半点察觉?”
姚江喜皱起眉头,忙道:“这是下官的失职!凌绝教擅长伪装,他们进城时,实在没法觉!”
“姚大人,你别紧张,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墨瞳嘴角噙着一抹得逞似的笑。
姚江喜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为了不让墨瞳继续盘问似的问他,他赶紧趁着话空的间隙,问道:“下官听闻你今日在东随山碰上了凌绝教的人?”
“是啊!”墨瞳放下酒杯,“也算是照过面了。”
墨瞳问:“你知道他们的头目叫什么吗?”
“不知,下官也没见过凌绝教的人。”
墨瞳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揭穿他,说道,“我准备派人进京给皇上禀明这里的情况,若是皇上知道了是凌绝教在作祟,必会举兵歼灭这些邪教教徒的!”
姚江喜眼珠一转,他摇头,“只怕是这消息传不出去啊!”
“为什么?”
“因为凌绝教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西州府。”姚江喜压低了声音,“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有所行动,是绝对不会让你把消息传出去的!”
墨瞳凝眉看他,“照你这么说,咱们只有等死?”
“下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姚江喜忙道,在与墨瞳的谈话中,他渐渐没有那么紧张了,“下官相信大人肯定是有法子对付凌绝教的!”
“这个……暂时还真没有。”墨瞳挑眉,“治根不治本也没用。姚大人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说?”
“下官一切听大人安排!”
墨瞳看着他哼笑一声,这个老东西比她想的要能藏。
慕怀祺睡不着不知不觉转到了碧云阁。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白风斟酌,“……可能是心之所向吧!”
他都严重怀疑自家主子是得了相思病了,自从清夫人去了江西,慕怀祺脸上都多久没有笑意了,每每还总是容易走神!
慕怀祺勾唇轻笑,或许吧!
碧云阁没人看守,慕怀祺往里走去,院子很干净,慕怀祺推门进屋里去,随后想想,转身看向白风,“你就别跟着进来了,在外面守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