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挑眉,“这么快?”
“怎么了?”汪子旭不明所以。
墨瞳冷笑一声,活的毒人用笼子关着养,这些失败品倒是烧得快!
“姚大人做这西州府府尹多久了?”墨瞳转而问。
听她这么问,汪子旭心中有一丝猜疑,难道她这是在怀疑姚江喜?
“有十余年了。”汪子旭担心她怀疑姚江喜,又加了一句,“城中百姓都夸姚大人是个好官,而且下官与他相识十几年,了解他的为人。”
墨瞳撇嘴,“我这才刚开始问,你就急着给他辩护了?”
汪子旭语塞,看来她是真的怀疑姚江喜,他纠结片刻,还是问:“下官能问问大人为何怀疑姚大人吗?”
“那他不是这最大的官吗?”墨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先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地方官当然是要负责任的!”
这个理由让汪子旭无法反驳可又觉得没道理,“若要论罪,那姚大人也应该只是失责,倒不至于怀疑他吧?”
墨瞳沉默地挑了下眉,她没有直接跟汪子旭说任何有关她的想法,只是哼笑了一声,“汪大人,等你先放下个人情感再来与我论此事。”
汪子旭凝眉,个人情感?
“你与姚大人相识十多年,我当然能理解你们之间的这种情谊,但是在论公时,切忌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汪子旭不做声了,墨瞳也没有再与他讨论姚江喜,回去补觉了。
慕怀祺回懿王府时想到了与皇帝下棋时的情景。
“人生就如这棋局,每一步都极可能关系到整盘棋的输赢。”慕绛承目光始终盯着棋盘,直到手中的黑棋落下,才抬头看着慕怀祺,“所以绝不可大意。”
慕怀祺嘴角一勾,他夹着一枚白棋在棋盘上敲了敲,随意一放,“下棋不过就是讨个乐,用不着在意输赢吧?”
“你这小子就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慕绛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谁说的?只是我上心的事情您不知道罢了!”
“女人?”慕绛承冷笑,“女人对你的前程能有莫大帮助?”
“怎么不能?”慕怀祺抬眸戏谑地看着慕绛承,“我家曦曦不就被您重用了吗?”
慕绛承一噎,一个心烦意乱,黑棋放错了地方,他皱起眉头。
慕怀祺怕他悔棋,挑了下眉,放下手中的白棋,将黑棋的出路堵死了,“父皇,既然你自己也将女人和前程分开,又为何要派遣曦曦去江西?你先前那套说辞就别拿出来跟儿臣说了,实在是太假了!”
于慕绛承而言,他只不过是把东方未曦看作是一枚棋子,绝不是真的想帮她压倒东方佑!
慕绛承知道自己这局肯定是输了,他干脆放弃了逆转,瞪了慕怀祺一眼,“如果朕说是为了刺激你呢?”
慕怀祺挑了下眉,这个听上去倒还算得上个理由?
“父皇,咱们父子对弈是娱乐,对外那才争输赢。”慕怀祺嘴角微挑,答非所问,“您说对吗?”
慕绛承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厉道:“若是连内都赢不了,还想赢外?”
慕怀祺沉默着与慕绛承对峙良久,他在宫里待的这两日就是为了让皇帝说出这些,慕怀祺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袖,定定看着皇帝,“那也要看对谁,若是对曦曦,我心甘情愿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