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云在绮梦阁闹着要上吊,听说人赶过来了,装模作样地推了兰春一把,就哭着将脖子套在了白绫上。
兰春赶紧去扶着谢梦云的腰身,急道:“夫人,您不能想不开啊!”
“兰春,你走开!让我死了算了!平白无故被怀疑成纵火者,活着也太憋屈了!”
三人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谢梦云双手抓着白绫,踢开椅子,双脚一蹬,兰春在旁边又哭又劝的。
墨瞳勾唇冷笑,“想死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她取出一支飞镖,姜韶和见状一惊,阻拦道:“清夫人,不可!”
但是姜韶和也知道墨瞳不会听她的话,便看向慕怀祺求助,但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吊的谢梦云,无动于衷。
此刻,墨瞳手里的飞镖已经脱手,直直飞向谢梦云,谢梦云肉眼可见地慌了,但是下一刻,飞镖划断白绫,连同扶着谢梦云腰的兰春都摔在了地上。
姜韶和稍稍松了口气,她看了墨瞳一眼,才走向谢梦云,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云夫人,不过是搜查了你的阁院而已,你就这么想不开?整个王府也不止绮梦阁被搜了。”
谢梦云的眼泪说掉就掉,“王妃,话说得轻巧,那种被人冤枉的滋味清夫人自己不也体验过吗?好受吗?我没有她那么厉害,就唯有以死自证清白了!”
姜韶和故意沉默着,墨瞳走上前,这个女人是想跟她玩先制人的戏码?
“没死成很郁闷?”墨瞳睨着她,“要不我帮你一把?我这里有千百种死法供你选择,而且每一种都不会让你有机会回头,保证你死得透透的!”
“你……”谢梦云对上墨瞳冷意盛然的眼神,又想到她那天说的话,下意识地瑟缩着肩,墨瞳躬身将她拽起来的时候,在她耳边冷声道:“上一个跟我玩这套的已经疯了,你不长记性?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
谢梦云的脸色霎时变得特别难看,墨瞳的指甲故意扫过她白皙的脖颈,谢梦云瞬觉浑身麻,冷汗爬上了背脊,就连墨瞳已经离她一米远了,她都还没缓过神来。
“既然云夫人没有大碍,我就先走了。”
墨瞳转身就走,慕怀祺没有立刻跟上,反而是上前一步,睨着还在愣的谢梦云,面色沉冷,“从你们嫁进王府第一天,我就嘱咐过你们要安分守己,看来如今是忘得差不多了?”
“王爷……”谢梦云敛眉,泪光微闪,咬着下唇,“我没忘!”
“没忘最好,你好自为之。”
慕怀祺负手离去,若非是顺了慕绛承的意思,他连娶这些女人的心思都没有!
碧云阁还没有重修完全,墨瞳还是暂时住在北庭轩,她找到消肿药脱下鞋子抹了点,不碰还没感觉到竟然这么痛!
她咬牙揉了揉,慕怀祺却突然推门进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墨瞳凝眉,“怎么不敲门?”
“曦曦,这里是我的起居室。”慕怀祺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握着她的脚,查看红肿的地方,叹了口气,抬头看她一眼,“刚刚我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墨瞳讪讪地撇撇嘴,“你说我这脚不会真的要废了吧?”
“我说真的你就不会乱跑了?”慕怀祺专心给她揉脚,废倒是不至于,但是肯定得有段时间难受的了。
墨瞳挠挠鼻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转移话题,“今天我遇到挺多事的,你认识无咎吗?”
“不认识。”
“他是红香院老板,跟太子挺熟的,最主要的,他也在炼毒!”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墨瞳就觉得陈利尸变的事跟他们脱不开干系,“还有……嘶!疼!”
墨瞳疼得颤了一下,她瞪着慕怀祺,“你干嘛?”
“曦曦,我对什么无咎和落裘不感兴趣。”慕怀祺想到今天跟慕绛承的对话,“你现在脚又肿了,还怎么去江西?”
“这点小伤不碍事!”
想她曾经独闯黑手党中了枪伤照样把他们前老大杀了还逃脱了黑手党的追杀!
“看来比起我说的,你更在意父皇的话。”慕怀祺故作忧郁地叹息。
墨瞳抿唇,她倒也不是更在意慕绛承的话,只是他提出的条件让她必须拼一把。
“你知道我除了杀东方佑以外,没什么其他可想的,也不能想!”墨瞳顿了一下,说道:“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他的机会!”
“没什么其他可想的……”慕怀祺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觉不出喜怒。
墨瞳沉默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想说的话,慕怀祺替她包扎好,叮嘱道:“你若还想在两天后去江西,就好好养腿伤,别再到处跑了,我来找凶手。”
墨瞳怔住了,慕怀祺对她……
“你休息吧。”
“慕怀祺!”墨瞳嘴巴快过脑子地叫住了他,她犹豫了一下,认真道:“谢谢你。”
这句谢谢是真心的!
“哎哟,谢我?帮自家夫人还能讨到谢?”慕怀祺轻笑一声,“不过要是哪天把谢谢两个字儿换成别的说不定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