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哪个是傅青泫?”
裴頫领着人到南才私塾找人。
正在上课的夫子被打断进度,站定过道,手中持书凝着来人,其他学生也都回转过身盯着裴頫。
傅青泫举了举手,站起来说,“我是。”
“当日就是你现了落裘的尸体?”裴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傅青泫微微颔,脸色有些难看,想到当日的场景,他的胃就有些不舒服,那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死那么惨的人!裴頫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眉头一皱,“那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傅青泫抿了抿唇,夫子凝眉道:“裴护卫,青泫当日所见不是都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吗?怎么还要去呢?”
“张……先生,找他去自然是有道理的!还请先生莫要问得太多!”裴頫虽用了敬语,话语却很严厉。
傅青泫扶了扶张杜龄的手臂,他平静了不少,“夫子,我跟他们去就是了!落下的课到时候我让奉书给我讲讲!”
“好,你早去早回!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可做半分隐瞒和虚假,知道吗?”张杜龄叮嘱。
傅青泫拱手,“学生明白!”
众人看着傅青泫跟着裴頫离开了南才私塾。
“要我说啊!傅青泫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你们看看,现在是惹祸上身了吧!”商翎说道。
陶奉书瞥了他一眼,“你说话倒是真事不关己!”
“本来就是!你看看他现在……”
“都闭嘴!”张杜龄喝道,“商翎,你来背诵昨日学习的课!”
“……”商翎不服,“凭什么只罚我?”
“你觉得叫你背诵是罚?既然如此,你来私塾的目的是什么?”张杜龄斥道:“商翎,你来私塾也有段日子了,究竟都学到了些什么?说出口的话还像个刚入流的毛小子似的!”
商翎被训得面红耳赤,却只能瞪着眼,张杜龄穿过走道,行至案桌前,将书放在案上,“陶奉书,你来背!”
“好。”陶奉书起身稍稍鞠了一躬,开始背诵,“昨日讲到法仪,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也——其意为天下之事不可以没有标准,做人当有原则,做事得有规则,治国须有法则,不遵循一定的标准而能成事者,自古以来是没有的!”
“好!”唐飞鼓掌欢呼,“奉书好样的!”
商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张杜龄让陶奉书坐下,看了眼商翎后,又扫了众学生一眼,“做人当有原则,每个人的原则各有不同,先无论对错,你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却不可干涉别人的原则,更没有资格评判他人的行为!将来你们当中若是有人金榜题名,为朝廷效力,自是一样的道理!”
商翎皱眉低着头,憋得脸红脖子粗,想他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
慕怀祺利用手伤将墨瞳扣在身边,墨瞳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是每次一看到他哀天叹地时时刻刻喊着自己要变成废人的模样,她又不得不忍下来了!
“慕怀祺,大夫都给你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了!你少一副要死的样子!”墨瞳瞪了他一眼。
“那肯定是个庸医!”
“……”
见墨瞳冷冽的眼神,慕怀祺说,“曦曦,别再掺和赵家的事情了!”
赵家不值一提,可赵家背后却还牵扯着其他!
“已经掺和了!”墨瞳淡淡道,“现在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先是赵松,再来吕氏,现在又是落裘,跟赵家扯上关系的现在都出事了!而我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女,你觉得我还怎么退出去?”
全都是麻烦先找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