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话音落下，院内静得吓人。
姜韶和错愕，她竟然主动求休书？
慕怀祺微怔，他眯起眼凝着面无表情的墨瞳，心绪复杂，只听她说道：“什么嫁给你最划算都是屁话！”
“与其在这里跟这些女人斗来斗去，我宁愿——”去跟东方佑同归于尽！跟这样的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她怕哪天收不住刀，就把人给杀了！
赵蕈还贴在慕怀祺胸前，抽泣也止住了，若是能因此将东方未曦赶出王府，那便是最好的！
墨瞳复而又道：“放心，我净身出户，不会要你半点财产。”
慕怀祺眉眼单薄，不笑时莫名显露出一股压迫感，但他仍眯眼勾唇道：“休书？你真想要？”
“当然！”墨瞳答得干脆。
慕怀祺舔了下唇角，他推开赵蕈，凝着半分不让的墨瞳，倏而轻笑，“好，那你随我来书房，我写给你就是。”
白风闻言看了慕怀祺一眼，当真写？
赵蕈面上闪过一抹得意，在慕怀祺心中，东方未曦到底也还没有多重要！
墨瞳抬脚随他出了碧云阁，姜韶和瞧着墨瞳的背影，心中生出些许别样的滋味来，她对东方未曦的看法倒是有所改观了。
而后家仆将大夫请了来，赵蕈赶紧让人先给赵松接骨。
墨瞳随着慕怀祺到他的书房，跟进去后，慕怀祺让白风在外候着，关上门，墨瞳转身之际，就被勾住腰往里带，待她反应过来已被推到红木架旁，慕怀祺将她圈在怀里。
墨瞳皱眉瞪他，“你耍我？”
“我可不敢。”慕怀祺见她生气，却是笑了，随即敛了笑，低垂眉眼，“只是曦曦要休书着实伤了我的心。”
墨瞳嗤了一声，“少跟我在这装情深义重！你什么人我清楚！”
“不写休书好不好？”慕怀祺自觉忽略她的话，低声蛊惑，“若是曦曦今日休夫，我就到外头去大肆宣扬你始乱终弃，偷了我的心却又弃掉！”
墨瞳：“……”
靠？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随便你！”墨瞳使劲推他，见他不为所动，冷眼瞪着他，“听过好聚好散没有？死缠烂有什么意义？”
“我不要好聚好散，我就要你。”
两人这番在书房内纠缠着，外头白风忽而轻叩门，低声道：“殿下。”
“怎么？”
白风沉默，墨瞳自知是听不得的东西，想要离开，慕怀祺仍圈着她，道：“说。”
“冷凝遇到了毒人。”
“在哪儿？”
“城北南溪村。”
墨瞳震惊地皱起眉，毒人？
慕怀祺这才松手，沉思少时，正准备往外走，墨瞳反手拽住他，“我也去！”
“你去？”慕怀祺挑眉，他知道自己就算劝也无用，倒不如带上她，也免得她闹着要休书，“好。”
白风已经备好马车，墨瞳随慕怀祺一起上了马车，自从听了出现毒人的消息后，墨瞳的全部心思就从休书转移到毒人身上了。
墨瞳问：“毒人是什么样的？”
“不好说，毒人分两种，有会伤人的，也有半死不活的。”慕怀祺解释，“会伤人的大抵都是在精炼的毒药罐子里泡久了，不但不死，反而变异了，半死不活的基本都是拿来试毒后又服用解药，然后如此反复，最终承受不住成了活死人。”
墨瞳皱眉，她想了想，又问，“那我算哪种？”
这副身体的原主也是常被拿来炼药，最后倒是真的死了，但她最疑惑的就是原主都死了，她只是魂穿，怎么噬心蛊还能对她起作用？
慕怀祺看她一眼，“你属于第三种。”
一切皆在可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