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赵璟。
他本以为每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如此风流的场所,奈何多年的独居和写作生活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死宅。
而且这里也太开放了些,差不多走三步就能听见房间里传出两声不可描述。
浓浓香气是为了掩盖住一些别的气味,闻起来俗不可耐,就算是门窗大敞也让人头晕脑胀。
绵绵乐曲则是为了阻断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两者混合,听起来堪比呕哑嘲哳。
听久了,可能大街上的两声野猫叫都成了天籁之音。
比起刚来的那天晚上,赵璟的反感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难想象他以前是怎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的。
此一回,赵璟决定以后还是去只卖艺的楼里欣赏美女比较好,不过还是需要慎重。
赵璟来回穿梭,顾盼许久,最后终于在一处屏风背后寻得了一位飘飘蓝纱女子。
女子一身蓝雪色轻纱,同样的蓝纱覆面,温情款款、小鸟依人地躺在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爷身上,如玉的腰肢被他轻轻一只手就揽在怀里,多情婉转,媚眼如丝。
“就你了。”
赵璟上前一步,握着白玉手腕就把人捉起来,正好打断那老爷的吻,美人也瞪直了妩媚的大眼睛,却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化作柔情水,软软靠上他的肩膀。
真他妈帅啊。
“你做什么?老子的人你也敢动?”老爷看着到嘴的美人飞走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赵璟扬眉,轻柔一笑:“不好意思,就是敢动。今晚,她是我的了。”
“你!”老爷气得胡子颤抖,但瞬间又被不知从哪儿来的各色姑娘们围住了,一个个的都跟浑身没有骨头似的,又香又软的,彩色花瓣一般落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肚子道:“爷,别生气嘛,碧君走了,还有我们来陪你呀。”
“是呀爷,碧君会的东西,我们也会,甚至比她更会。”
那大爷瞬间就消气了,彻底陷进这群温声软语里。
赵璟轻挑了挑眉,揽上美人的细腰,一边带着她上楼,一边低头笑着挑起她的下颌,不太正经地道:“美人儿,你长得真好看,叫什么名字?”
蓝衣美人温婉一笑,声调轻柔婉转地嗔道:“公子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这句话软绵绵的,听得赵璟骨头一酥,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低沉着嗓音靠近她耳边道:“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呀,怎么?你是想等会儿到我身上来说?”
沈碧君耳朵一红,俏脸一热,身子就软了下来,伸出细长的胳膊挂上赵璟的肩,“公子……没想到你看起来挺纯情的,实际上竟也是个浪荡人物。”
赵璟道:“我其实还是很纯情的,碧君姑娘要试试吗?”
沈碧君娇柔一笑,伸手就要揭开面纱去亲他,被赵璟一把抓住,他道:“急什么?”
拦腰轻轻将人抱起来,凤眼染上一层潋滟春光,“等进去了,给你亲个够。”
婉君楼的一个特殊情趣吧,这里的姑娘们脸上都蒙一块面纱,不讲求强买强卖,而是让姑娘们随心挑选。
只要是她们看上了的,就摘掉面纱上去亲三口,要是没看上,被别人摘掉面纱,也要去亲三口,时时做到“挽君”二字,服务相当贴心。
两人相拥着上了楼,赵璟却突然顿住了,沈碧君抬眸去看他:“怎么了公子?”
赵璟定定看着转角处的一袭白衣,轻声问:“他是谁?”
沈碧君顺着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但还是装着笑道:“公子,你不是说自己很纯情的吗?怎么转眼就看上了别人?”
赵璟将人放下来,推出一寸距离,往白衣走去,“我今天暂时不想纯情了。”
沈碧君将人拉住,试图重新投怀送抱:“公子,他是个男人。”
赵璟眼前一亮:“哇哦——我喜欢的,就是男人!”
“……”
衣白若雪,通体如玉,墨披肩,侧脸精致又清冷。赵璟甩开沈碧君,握着折扇不带一丝留念地走向了那人。
沈碧君愣愣看着他走向秦婉婉,气得面纱一摘,卷起丝帕大骂混蛋玩意,更是目光恶毒地瞪着赵璟摘掉面纱之后吻上了那人的嘴,走进了卧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