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言跟着一道去客房是去收拾药碗和碗筷。
见人皱着眉喝下药,还吐了吐舌头。接过药碗道:“你来,我跟你说灶房在何处?”说话冷冰冰,没有温度。
萧文馨点头,跟着人去灶房,到了灶房,柳信言洗过碗,道:“山中规矩,到点有饭,过时不候,你到点自己来吃饭,碗就像我这样洗好放一边。药我下午再给你煎一回,之后你在山中随意,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哦。”
柳信言随后道:“你在山中自便。”转身走了。
这就这样把萧文馨丢在一处。
好在灶房有个胖胖的老道人,瞧着五十来岁,也很是和蔼的样子,见着萧文馨笑着问:“女娃儿,你就是前天晚上敲钟敲了一天的?”
萧文馨点头。
“上山没见石碑上的字?”
萧文馨摇头,道:“没见着石碑。”
“难怪,以后看着点上山,一个姑娘家在山里待一夜不怕吗?”
萧文馨道:“自然怕的,我都有点后悔来山里了,要找的人也不在山里。”
“他跟你说不在?”胖道士指着刚走的柳信言。
这话好奇怪,萧文馨点头,道:“不是吗?”
一天功夫,山中无聊,少有点八卦就传开了。年纪大的对八卦比年轻人更好奇。当然对山里传的始乱终弃什么的也好奇,道:“你们小时候怎么定的亲?”
萧文馨眨巴眼睛,道:“没定亲,就是我要嫁他,他没回话,特来问问可有当真,要是已经出山,我就回了。”
“就这话他怎么好逃避不给了准话,当真就当真,不当真就不当真。”
“嗯?他没出山?”萧文馨疑惑问。
胖道士道:“他不让说,我就当不知道,你也看看,山中青年不少,没必要盯着他。”
句句不说人在,又句句说人在,萧文馨反应过来道:“信言师兄就是柳师兄?”
胖道士有趣道:“哎呀,你这女娃儿怎么这么聪明,我没说啊,你自己猜的。”
萧文馨:“。。。。。。”
看着人走的方向,疑惑,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她又没说一定要嫁他,只是来问他一问罢了。
柳信言在屋里拿着纸笔,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笔,理由这么多也不知如何叫一个姑娘死心。
想来想去终是写自己已有家室,叫师兄弟勿念,如有人找来,请叫她自行回去婚嫁。
就这么几个字,写了改,改了写,写了半天。想到堂堂公主一个人上山,吓得不轻,还生了病,还这么大未嫁等着他,怎么说都生出几分愧疚心来。
午时,到饭点就想去提醒人,人不在客房,倒是在灶房见着了人。
这时候师兄弟都在,伍师叔许是想给这姑娘加食,给了个煨番薯,焦黑的外皮,萧文馨此刻吃的满嘴灰,跟个孩子似的,伍师叔就在她边上笑问:“好吃吗?好吃晚上再给你来一个。”
萧文馨重重点头,道:“好吃,这个我从没吃过。”
“嘿,看你吃这么欢,我都觉得是美味了。”他都吃腻了。
“真的好吃。”萧文馨给予肯定。
柳信言爱洁,看不下去,拿出自己的帕子,去沾了水,没经过别人同意就上去给人擦嘴儿,嘴里道:“女孩子家在外也要爱干净。”真像在照顾小孩,
萧文馨先是一愣,后看到帕子上的黑灰,道:“多谢。”
看了看柳信言,那些疑惑的话在心头,想着他不愿告知总有原因,心里道了声,算了,说等信就等信。
伍师叔翻个白眼儿,道:“这女娃儿跟你什么关系,要你亲自给人擦嘴。”
柳信言愣,刚才是没想那么多,道:“师父叫我照顾她罢了。”
伍师叔道:“照顾?你一早把她丢在灶房,好歹也给人看看后山,前山到处走走,你这算什么照顾。”
吃饭的师弟起哄道:“对啊师兄,伍师叔今日就给做了一个菜,忙着煨番薯了。”
众师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