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他的修为已经玄关境八重,但在面对仅有玄关境六重修为的蔡小白之时,依旧选择了袭杀,为的就是一击毙命,不做多余的斗法。
在他眼中,自打蔡小白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自己心善,又让其多活了几日罢了。
“蔡师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将你的魂魄抽出,读取你的记忆,修行你所学的功法,再将你炼成幡灵,日夜为我催熟灵药!”
管远快步上前,准备趁热……额,是趁着蔡小白魂魄还未散去时将其抽出。可就在他专心运转秘术之时,异变陡然生!
只见以一个诡异姿势躺着的蔡小白忽然睁开双眼,身子猛地拔地而起,压在身后的双手同时抽出,一手朝其双眼狠狠洒出把白花花的粉末,另一只手则冲着胸膛甩出一道头角峥嵘的恐怖火龙。
“你怎么可能?”管远又惊又怒,想不通明明一口血飚得都有三尺高的蔡小白,为什么突然间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不过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令他对危险的感知极其敏锐,几乎是在蔡小白出手的瞬间身形就暴退,躲开粉末的同时抬手祭出两面乌黑小盾,将火龙也挡了下来。
“蔡师兄,我承认小瞧你了。只不过,终究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管远狼狈稳住身形,嘴角掀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可随着话音落下,他心头陡然涌起一阵不安。
下一刻,管远只感觉胸口处有什么猛烈炸开了,巨大的冲击犹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胸口,顿时一阵剧痛袭来,令他呼吸都为之一滞,“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趁你病,要你命!
蔡小白深知与管远已是不死不休,自然不会留手。他双手扬起,一把黑乎乎的丹药与一道火龙先后激射而出。
这些丹药临近管远之时,齐齐炸开,化作漫天粉末。火龙咆哮,一头扎向粉末,瞬间燃起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他一拍储物袋,木剑飞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管远胸膛而去。
“啊!”火海中,管远披头散,胸口模糊,看上去极为狼狈。
他艰难调动法力,于身外形成一道护体屏障,包裹着自身向外冲去。好不容易脱离火海,一把木剑突然杀出,他只能横移身子避开胸口要害,让木剑狠狠刺在了手臂上。
“啊!我要你死!我要把你脑袋拧下来制成夜壶,以解心头之恨!”管远状若疯狂,从没想过会在一个玄关境六重的修士身上吃如此大亏。
看着横冲直撞,仿佛一头人形猛兽般再次逼来的蔡小白,他猛拍储物袋,霎时六把血色小剑飞出,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朝其斩去。
这六把小剑,是他师父为其精心炼制,可组成一套剑阵,全力施展开来威力极大,就算是修为高于他的修士也要避其锋芒。
只是如今管远伤势极重,根本无力施展剑阵,待小剑临近蔡小白之时,他面色狰狞的大喝了一声:“爆!”
话音落下,六把小剑陡然炸开,威力极大,顿时掀起刺目血光。好在见势不妙的蔡小白倒退得及时,避开了爆炸中心,并且暗中激如意龟甲护住己身,这才躲过一劫。
即便如此,仍旧让他防御远同阶修士的肉身剧烈震颤,体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
“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玄关境八重的修士当真是难杀!”
蔡小白将溢到嘴里的鲜血重新咽下,目光紧紧盯着趁机拉开了距离的管远,脸上无波无澜,心中则是警惕到了极致。
“呵呵,刚刚你没能将我斩杀,如今已经没机会了!接下来我会扒了你的皮,剥了你的筋,让你的魂魄永世为我的奴隶!”
管远取出一把乌黑的丹药吞下,脸上带着无边的杀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幡来!”他额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
霎时,院中那口深不见底的黝黑古井中传来幽幽哀鸣之声,紧接着一杆带着浓烈煞气的长幡径直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