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白面色白,刚才那一道火蛇术几乎抽空了他体内所有灵气。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斗法,心中难以平静,若不是谨记着几位师兄的教导,一开始时故意示弱,在赵寒麻痹之时全力反击,倒下的就是他了。
“希望你好自为之!”
蔡小白看着赵寒凄惨的模样,终究有些不忍,转身便要离去。
“就这样走了?”赵寒嘀咕,本以为蔡小白不会轻易善了,不想就这样草草揭过,这让他有种不真实之感,不免又生出了些想法。
“应该是个刚入主峰区域不久的药童,未曾见识过宗门险恶,现在伤了我内心肯定惶恐无比!”赵寒眼中寒芒闪过,心一横决定再拼一次!
这一局,我赵寒虽倒下了,但还没输!
“咳咳你无故重伤同门!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此事,执法堂必会还我一个公道!”赵寒嘴角溢血,捂着胸口惨然开口。
他也是药童,自然清楚药童的心理,此时搬出执法堂,定能让蔡小白乱了分寸,到时再威逼利诱一番,玄元丹还不是手到擒来。
闻言,蔡小白停下脚步。这一瞬间,他突然对“狠”字真言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狠!
“那你你想如何?”蔡小白气极,以至于语气都有些颤,手也有些抖。
瞧瞧!瞧瞧!
这无措的语气,颤抖的手。
赵寒心中大定,感觉一切尽在掌握,脸上却是愤慨与委屈,咬牙道:“我诚心想与你换丹,你不愿就罢了,还一言不合就将我重伤。如此行径,到了执法堂,结局你是知道的,重则逐出宗门,轻则罚为杂役。”
“不过,师兄心软,只要你将玄元丹予我疗伤,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生,你看如何?”
“你想得倒挺美。”蔡小白鄙夷,赵寒的话或许能唬住不少普通药童弟子,但却唬不了他。
“赵师兄,你可知道真言丹?到了执法堂,一粒真言丹下肚,句句吐真言,你真以为能够颠倒得了黑白?”
蔡小白脸上噙着笑意,语气却是冰冷,让赵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本以为蔡小白是个可拿捏的软柿子,却不想踢到块铁板。以他的言行,若真去了执法堂,恐怕最轻也要被罚为杂役,少说三年起步的那种。
想到这里,赵寒顿时慌了。
“师弟!一切都是误会,我愿奉上辟谷丹一瓶赔罪,了结此事可好?”赵寒果断认怂,开口时楚楚可怜。
“你也不用担心日后我会报复,我可以立下道约,这事到此为止,往后仍是师兄弟,见面我愿主动问好!”
修行之人一般不会轻易许诺,一旦立下约定,必会竭力遵守,以求念头通达,不影响心境。赵寒也是乱了阵脚,为了平息此事,甚至不惜立下道约。
其态度转变之快,让蔡小白始料未及,不过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心狠一些,自然不会再客气。
“咳咳方才在你偷袭之下,我受了内伤,除了辟谷丹外,还需一块灵石疗伤。”蔡小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随后他又伸手指了指草地里的木剑,开口道:“为了防止你以后再无故偷袭同门,行凶工具我也要一并带走。”
“神他娘的受了内伤!神他娘的偷袭同门!”
赵寒内心大骂,可一想到执法堂,纵使万般不甘也只能咬着牙应下。做完一切之后,他仰望天空,双眼无神,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不让泪流下。
“此事怪不得我心狠!若输的是我,他定会毫不犹豫夺走丹药,逼我立下道约,不许我告报复。”
蔡小白暗暗想道,他捂着储物袋,走出不远后又觉得不太保险,于是又折回到赵寒身前。
“都被你掏空了,你还要怎样?”赵寒悲愤,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起贪念,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药童不好吗?
蔡小白也不说话,只是干咳一声,冲他挑了挑眉。
“狗贼!”
赵寒腹诽,终于是意识到什么,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弟,你好呀!”
“看来道约似乎有效?”蔡小白暗自点头,回以一个自认为温暖的微笑,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财了!财了!”
回到木屋,蔡小白盘膝坐于床上,心中哆嗦。先是万梦子前辈奖励了一粒玄元丹,而后又从赵寒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自入宗以来,他还从未如此富裕过。
“修为要尽快提升才行”蔡小白努力平复着心绪,这一次虽说得了不少好处,但也充满着惊险。说到底,宗门水深,唯有修为高了才有底气面对一切。
想到这里,蔡小白稳定心神,再次投入了修炼之中。数日后,他睁开双眼,周身散出属于玄关境二重的波动。
“原以为这次突破要用到玄元丹,没想到只消耗掉赵寒给的那块灵石就成了。”
“赵师兄,他其实是个好人呐!”
随着修为的突破,蔡小白只感觉冥冥中缠在身上的枷锁似乎又碎了一道,身子变得更加轻盈,体内灵气也暴涨了一倍有余。
他探手抓向虚空,霎时一条婴儿手臂粗的火蛇凝出,盘踞在掌心,威风凛凛。
许久之后,蔡小白散去火蛇,感受体内灵气变化之后,露出了笑意。若是之前,这种程度的火蛇术使出,他体内灵气也就空了,而如今却仍留有不少余力。
随后,他又取出从赵寒那里得来的木剑。说是木剑,实际上其材质似木非木,剑刃锋利,带着一丝摄人的寒意。
注入灵气后,木剑颤巍巍的飞起,不一会就跌落在地,随即又颤巍巍飞起,而后再次跌落在地
一时间,蔡小白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