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门被一把拽开。
幻觉瞬间消失，苏白却没有感到轻松，面对愤怒的女人，他尝试道：“太太，我想我可以解释……”
“找到你了！”
女人只是阴沉着脸出一个无比瘆人的声音。
顿时。
黑暗袭来。
……
第四次出现在窗外。
站在窗户里的小女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她虚弱的声音，似乎跟前一刻的惊恐喊叫重合在了一起。
“海曼哥哥，快进来……”
苏白没有犹豫。
当即翻窗而入。
他没有忽视小女孩身上生的异常，之前她还能独自一人收起挂在窗外的绳索，现在却已经吃力的要叫上他了。
衣袖撩动间。
苏白目光微微一凝。
也许是错觉，他留意到小女孩手臂上那难以愈合的针孔似乎又多了一些……
不，
不是错觉。
“幻境重置是因为我的失误引起，可我却没有受到过任何惩罚……”
苏白面色微凝。
他通过这些细节上的变化隐隐察觉到了真相。
如果说，每一次幻境重置，小女孩都会多经历一次所谓的痛苦的‘治疗’，那么她这伤痕累累的手臂……还有，在床下那些尸体中，苏白看到过有教会猎魔人的装束。
也就是说，早在他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来试图打破这座房间里存在的幻境了。
毫无疑问。
小女孩身上的一个个针孔就是他们一次次失败的证明。
苏白想通了这一点，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她还能撑多久？
自己只是失败了三次，她就变得如此虚弱。
假如失败的次数多了，她会不会死？……她死了之后，这座幻境又会生怎样的变化？
“海曼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你的眼神好可怕。”
小女孩怯声道。
苏白闻声收起心里一闪而过的危险念头。
他露出微笑，道：“有吗？我只是在想这次该送你什么礼物，你有什么比较喜欢的东西吗？”
“……之前维娅姐姐给我讲过大海的故事，我好想多收集一些好看的贝壳。”
小女孩天真烂漫的说道。
贝壳，
他身上肯定没有。
苏白随手找了个东西当作礼物送给她，顺手拿起胸前的机械怀表瞄了一眼。
指针还在转动。
他的表情却彻底凝固在了这一刻。
时间，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