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多甜，如今回想起来就有多讽刺。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姜颜拉回了显示。
是戴安娜来的消息。
——【阿曼达，一定要拿下这个合同！】
姜颜露出公式化的微笑。
“好的，墨先生。我送您回去。”
姜颜用了吃奶的劲儿把墨北辰从沙上扶起来。
虽然墨北辰绝对不胖，但身高摆在那儿，姜颜还是扶得很吃力，唐夜上前想帮忙，手还没伸出去，却先接收到自家boss冷漠一瞥，潜台词不言而喻。
——滚。
——好的。
唐夜自觉地缩回手。
姜颜强撑着把墨北辰扶下楼，一辆黑色卡宴已经停在门口。
唐夜先替他们打开后座，然后绕到前排去开车前往酒店。
喝醉了的墨北辰也很安静，只是……过分粘人了。
他就跟长在姜颜身上似的，推都推不开。
姜颜试了几次，放弃了。
墨北辰见她不再挣扎，也老实了，头靠在她肩上，不太舒服，微微皱了眉：“好瘦……纪灏希不给你饭吃吗？”
“……”醉成这个样子，倒还记得纪灏希。姜颜有点无语，随口道，“对，他不给我饭吃。你把合同签了，我就有饭吃了。”
没成想，听见这句话的墨北辰真的坐直了，去拿钢笔。
姜颜大喜过望，立马配合地把合同递过去，眼巴巴地等着墨北辰落签字。
可他刚刚落下一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把帽盖上，随手将笔往后一丢，目光幽怨地扫了眼旁边的小女人：“不签。”
“为什么？！”姜颜要炸了。
“签了，你有饭吃就更……不跟我走。”
“……”
口气活脱脱像一个被渣女抛弃，满心怨怼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