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轻轻的揽上她的肩，低头在她梢吻了吻。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现我真的是个女儿，就想掐死我。
是她身边的老佣人陈妈阻止了她，说她们一早就知道我是个女孩，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们说的准备就是换婴。
母亲需要一个儿子，在得知自己怀的是个女婴时，提前物色好了和她怀孕周期差不多的、怀有男婴的孕妇。
后来我出生了，确实是个女孩，还是一个先天心脏有缺陷的女孩。
按事先说好的，就掉包交换了。
可是母亲担心对方将我养着，会成为一个隐患。
于是她在交换我之前，在我耳廓、腰间这些不易被现的地方抹了蜂蜜。
原本是想引来蜜蜂将我蛰死。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根本一开始就没打算养我，他们换婴是因为钱。
儿子换给了我母亲，他们拿到了钱，转手就将我扔在了他们回家的路上。
是去月化镇的路上。
我身上的蜂蜜没引来蜜蜂，却引来了食肉蚂蚁、蜈蚣、还有那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虫子，各种黑色的虫子……
好多好多虫子！好多……密密麻麻……”
“好了，林子！别说了！”
顾清现怀中的人开始颤抖起来，手似乎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挠自己。
“林子！你看，你是心理作用，是心病。
你又想起了那个场景，所以你感觉到浑身像是被虫子咬着，感觉到痒，你本能的想要去抓。
其实你从来就不过敏！你只是反复的再感同身受。”
顾清紧紧的抱着她，按着她的肩，用力挤压着她的身体，控制着她兴奋起来不受控制的神经。
“林子！”
在顾清用力的挤压下，李林子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浑身爬满虫子，一开始还能哭几声，后来便哭不出来了。
我生下来还没吃一口奶，没喝一口水，就这样被扔了。
顾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梦里那种感觉很清晰，我好像看到了我师父。
我被扔在路边的草丛里，又被那么多虫子包裹着，不能动弹。
如果我不出声音，师父是现不了我的。
我看到师父，他手里抱着另一个婴儿，在匆忙的赶路，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他。
我躺在地上，拼尽全力哭了一声，很微弱的哭声。
我甚至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绝望，声音太小了，根本不会被人听见。
可是，师父他右耳天生听力异常，他听见了！
他把我捡了回去。”
“你师父手上抱着的那个就是你姐姐李红衣？”
“对呀，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姐姐很聪明，很厉害，学什么都快，很小就很独立了。
大一点之后，就离开了我和师父，自己出去闯荡了。”
“这么厉害？那有时间约出来见见。”
“好，不过姐姐工作很忙，很难见到的，平时我有事都是给她打电话。”
“她不在川城？”
“对呀，她不在川城。
她和你一样，已经工作了，在临城的羽城。
开学那两天，她还来看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