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他们拿着刀做什么?”洛青颜奇道。
庞玉雪对洛青颜眨了眨眼睛,洛青颜点了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两个小姑娘都习了内家功夫,虽然没什么对敌经验,却也因为这样小看天下英雄很有几分无法无天。只觉得本姑娘天下无敌,半夜见了这般不寻常的事情不仅不怕,还要凑上去管管闲事。
“师父,那老头子也跑不掉,晚些处置也是了。为何不先去解决那两个小丫头,却先来处理老头呀?”其中一个小道士问道。
“你这蠢材!”萧道智拍了一下他的头道,“那两个小丫头一看是京中的贵人。如今她们身上并无甚值钱的东西,杀了他们没有什么进项还可能招惹麻烦。不如好吃好喝招待着,明日一早送出去,或许还能得些香火钱。”
“可是师父,那两个小丫头可水灵了。若是卖出去,定能讨个好价钱。或许几百两可到手了?那家贵人的小姐会大晚上跑到咱们道观来,两个随从也没有?”另一个小道士立即道。
“你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反正都在观中,还能跑了不成。先去解决了老头再说!”萧道智被勾起了贪心,顿时有些意动。
洛青颜和庞玉雪听到他们说话立时明白这是一家做黑道买卖的黑道观。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老头是什么人,被他们捉了来,如今竟要杀人。
萧道智与两个小道士说着却进了她们住的隔壁院子。院子里有个小老头被他们捆着,倒像是白斩鸡一般。如今望着萧道智,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眼看萧道智师徒拿着尖刀要了结那老头,洛青颜立即拔剑冲了上去,一个生太极,一招万剑归宗冲了出去。
庞玉雪也拿下腰间的星映笔冲了出去。
那个萧道智倒是有几分功夫,不过两个小道士倒是很不济。洛青颜和庞玉雪虽然年幼却学内家功夫,很快打败了三人。庞玉雪迅点了三人**道,洛青颜上前解开了被绑住的老头子。
“你可是过路借宿误投黑道观的?”
“小人田忠,因赶着去开封府,错过宿头,误投了此地。承蒙两位姑娘相救,在此拜谢!”田忠解了绳子,很是激动,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哎~你不要拜呀!也不是什么大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应当做的。”洛青颜有些不好意思道。
“两位姑娘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小人不怕死,只怕我死了,小主人的冤屈却再也无法申诉了。”田忠激动道。
“冤屈?莫非你是要上京告状的?”庞玉雪好奇道,“哎,老爷爷,你有什么冤屈要去京中申诉,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帮你参详一二。”
田忠道:“恩人垂询,小人不敢隐瞒。小人乃是陈州人氏,夫妻二人都是陈州田家家奴。因陈州连年大汉,年前官家派了钦差程远前往赈济灾情。不想那钦差到了陈州不仅没有放赈,还抽取壮丁建造花园,抢掠民间女子。我家主母金玉仙因老主母染病,在庙里许下愿心。老主母病好,主母去庙中还愿,不想被那钦差程远看见了容貌,起了邪念。程远诬告我家小主人田起元医死人,□□在牢中,有强抢了主母。老主母得知后,吓得一病不起。小人安葬了老主母,在坟前哭诉,遇到了一位少年侠士,他让我到开封府状告钦差,或能救我家主人。因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投到了铁仙观,却不想遇到了杀人劫财的强人。”
“程远?”庞玉雪道,“该不会这么巧吧?”
“小雪怎么了?”
“那个钦差大臣程远可能是我表兄。”庞玉雪有些不好意道。
田忠闻言吓了一跳,看向庞玉雪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不知道姑娘是?”
“我叫庞玉雪,我爹爹是庞太师。”
田忠哀泣一声道:“我命休矣!”
庞玉雪:“……你这老头好生没趣!我才帮忙救了你,难道现在还会杀了你不成?”
“那程远在陈州横行无忌是因为他娘舅是庞太师。如今,如今……”田忠连声哀叹道。
“老爷爷,你这错了。程远是程远,庞太师是庞太师,算程远是庞太师的外甥,他做的坏事也不该记到庞太师身上呀?”
“官官相护,何况程远还是太师的亲外甥。”
“亲外甥又如何?国法在先,我爹爹算太师也不会罔顾国法的。”庞玉雪义正言辞道,“再说了,我爹也不止一个外甥,要是程远真的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该按法办理了。”
“可是,庞太师真的会不管?”田忠不相信道。
庞玉雪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程远乃是她大姑的独子,大姑素来与她祖母一丘之貉,可以说是庞玉雪最讨厌的亲戚之一。
不过大姑毕竟是他爹的长姐,要是求到庞太师面前,庞太师还真不好袖手旁观。庞玉雪也知道她家太师爹年岁渐长,倒是变得护短了。
可是,庞玉雪本不喜欢大姑一家,却不想庞太师为程远求情,没得消磨了皇家对庞家的恩宠。
庞玉雪眼珠子一转道:“不如这样好了,颜颜是开封府包大人的义女,你随她去开封府告状,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也不会告诉我爹。这样子,你们不用担心,我爹提前知道做什么了。”
“庞小姐若能大义灭亲那是再好不过了!”突然墙外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却又一个身穿武生服的年轻人从外面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