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大部分人体验了宣传片里苦的部分就骂骂咧咧地走了，根本不付钱买正式版梦，那岂不是全砸了吗？
总之，李云汉感觉自己一向聪明的大脑变得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思维停滞，一坨混沌。
陈涉暗自震惊，这个李云汉果然很不好忽悠，自己每次忽悠他都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看起来确实得提升一下能量波动等级了，毕竟提升之后，自己身上的诅咒学者被动光环也会随之升级，到时候忽悠起人来会更加得心应手。
陈涉看向林鹿溪：“小鹿，你觉得呢？”
林鹿溪非常坚定地说道：“陈总，当然都听你的。”
陈涉再度微笑着看向李云汉。
李云汉脸上出现了非常纠结的表情，但最后他还是说道：“行，那就按陈总说的办。”
两票对一票，李云汉也没话说了。
陈涉不由得心中得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小鹿就是我手中的顶级工具人，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你还能反杀不成？
真是笑话。
陈涉说道：“好，既然没有其他的问题了，那就抓紧推进吧。”
“梦上线的事情必须争分夺秒，不能耽搁。”
李云汉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对了陈总，最近散列空间好像出现了一些网络波动，对于网络上的数字版梦可能会有一些影响。”
“万一因为网络波动影响了梦初期的数据可能会比较麻烦，毕竟这样的话系统的数据预测就不准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稍微延后几天，等这段时间的数据波动过去之后再考虑呢？”
陈涉一皱眉：“那肯定不行。我都说了，梦上线的事情必须争分夺秒，不能耽搁，延后几天那像话吗？”
“没关系，反正网络波动会影响到很多的梦，又不是只影响到我们，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李云汉点了点头：“也对，这种网络波动都是一阵一阵的，只要不生大规模的矿潮，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太严重的后果，那我就先安排梦上线的事情了。”
显然李云汉还不知道最近出现的散列空间数据波动跟藤堂集团的奈落计划有关系，还以为是越来越多的人挖矿所导致的。
不仅仅是李云汉，网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藤堂集团一边把网络上关于奈落计划的所有消息全都删了个干净，另外一边也在不断释放烟雾弹，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矿潮上面。
他们的做法最聪明的一点在于，这两种情况真的很像，甚至几乎无法分辨。
因为每次矿潮的到来，都会伴随着阿瓦隆交易所的交易量激增，很多人会因为虚拟币而一夜暴富。
在算力大涨的情况下，会有很多投机者看到机会，纷纷投入到挖矿的行列之中，进一步推升全网算力大涨，造成散列空间的继续波动。
这些迹象，都跟真实的矿潮完全一样。
陈涉倒是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李云汉。
毕竟现在《另一种可能》这款梦盈利的风险还是很大的，陈涉希望开局还是要凉一点比较好，后面再慢慢地起来嘛。
所以，如果《另一种可能》这款梦上线网络版之后正好遇到散列空间的强烈数据波动，导致初期数据比较难看，那陈涉更加求之不得。
李云汉被陈涉忽悠地晕头转向，但还是认真地去落实新梦的宣传方案了。
陈涉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任务。
就是作为一名梦演员的身份，去被迫营业一番。为自己的新梦做一些负面宣传，浪费一些宣传资源。
宣传效果肯定好不到哪去，但这样至少可以对藤堂集团造成很强的迷惑性。
……
与此同时，某个昏暗的地下空间。
格兰瑟姆双眼紧闭，他的身上散出一种强烈的能量波动。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时空裂隙，一个虚幻的黑色人影从时空裂隙中走出，变得逐渐凝实，变成了一个颇具压迫感的人形。
它足有两米多高，看不出明显的性别特征。全身都流淌着类似于沥青或者原油一样粘稠的黑色物质，就像是时空生命的形态一样。唯独头上的面具和身上的纹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
格兰瑟姆立刻跪在地上，低下头，用一种非常谦恭的语气说道：“红衣祭司大人。属下无能，没有找到您要的人。”
在他面前的红衣祭司没有立刻表态，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格兰瑟姆不由得双腿打颤，头颅也深深地低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个低沉混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