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刚大喜过望,连忙双手奉上这把七环定魂刀,不愧积年老吏,甩锅的度果然一流。
白玉堂皱眉道:“包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地鼠叔青的聻魂冤气冲天,我不用细察即知,要解决它可并不简单。”
他可不想包正出什么事,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让他以后吃谁去啊?
“或许,是这只地鼠与我有缘吧。。。。。。”
包正叹道:“他被斩杀时我就在法场,眼睁睁看着他被砍下脑袋来,最后他果然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上。”
“不过我接手这把刀可是有条件的。牛大人,我需要你帮我调出叔青的卷宗。”
牛大刚闻言皱眉:“包。。。。。。包老弟,你要调卷宗?这恐怕有些为难啊。。。。。。”
心说我们是刑具房大,刀上有难缠的聻魂,想办法灭了就好,否则我巴巴地跑来求姓白的做什么?
咱们不是斩妖房,更不是海大人亲自主持的开封府正堂,你就是个磨刀人,又不是捕快,你调卷宗做什么?
难道还想着为一只已经被斩的地鼠妖翻案,扫斩妖房的面皮?
白玉堂倒是咧嘴一笑:“包兄弟,你这是准备为叔青翻案?”
包正点头:“正是要为他洗冤翻案,连开封府的仙师供奉们都不肯被叔青纠缠三生三世,何况是我?”
“要彻底解决此事,就必须令叔青出了这口冤气,这就叫做从根源入手。”
“呵呵,想法是好的,但是啊,可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
白玉堂摇头道:“开封府的人虽然没用,办案却尚算谨慎,真凶能够瞒过斩妖房的推官和斩妖郎,可见绝不简单。兄弟你确定惹的起?”
“此外,开封府做事最讲程序。叔青被判虐杀罪,此案已结,现在要解决的是这把七环定魂刀。如今程序到了刑具房,你几时听过刑具房可以重审案件了?”
“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经过开封府正堂的提刑官准,上报海大人,这才有可能进入重审程序,可那叔青已经死了,重审还有何意义?”
“这件事太难了,包兄弟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牛大刚也是苦起脸道:“是啊是啊,白爷说得太对了!包老弟,非是我老牛不肯,实在是做不到啊,那些斩妖房的大爷可不会给我面子。。。。。。”
包正想了想:“既然如此困难,那就算了,牛大人,我会尽力磨砺这把刀,您回去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牛大刚松口气道:“包老弟,你可要小心从事,如果真的困难,千万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包正点头道:“多谢牛大人提醒。”
等牛大刚离开,白玉堂笑道:“兄弟,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这把刀你还是不磨的好,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
“你是怕以后没地方蹭吃蹭喝吧?”
包正给他个白眼:“谁说我现在就要磨砺这把刀了?”
白玉堂一愣:“不是吧,难道你还是坚持己见?别想了,要给叔青翻案?你连卷宗都拿不到!”
“我一个凡人拿不到,难道你这只千年老妖还拿不到?”
包正忽然摊开手掌,笑眯眯地道:“白兄你看这是什么?”
掌中正是白玉堂送他的那枚智齿。
“法家神通,识法代言人!”
“白玉堂,从此刻开始,你我之间的代理关系成功建立!”
这枚智齿来自白玉堂,血脉相连、基因一致,包正以此为媒介施展法家大神通,白玉堂法力虽在他之上,却也无法摆脱。
只觉眼前一阵模糊,白玉堂喃喃地道:“卷宗。。。。。。”